太極圖說

無極而太極。

太極動而生陽,動極而靜;靜而生陰,靜極復動。一動一靜,互為其根;分陰分陽,兩儀立焉。

陽變陰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氣順布,四時行焉。

五行,一陰陽也;陰陽,一太極也;太極,本無極也。五行之生也,各一其性。

無極之真,二五之精,妙合而凝。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氣交感,化生萬物。萬物生生而變化無窮焉。

惟人也,得其秀而最靈。形既生矣,神發知矣。五性感動而善惡分,萬事出矣。

聖人定之以中正仁義(自註:聖人之道,仁義中正而已矣)而主靜(自註:無欲故靜),立人極焉。故聖人與天地合其德、日月合其明、四時合其序、鬼神合其吉凶。

君子修之吉,小人悖之凶。

故曰:「立天之道曰陰與陽,立地之道曰柔與剛,立人之道曰仁與義。」又曰:「原始反終,故知死生之說。」

大哉易也,斯其至矣!

築台而師卑身厚幣千金買馬骨

《戰國策•燕策一》記載:燕國國君燕昭王(公元前311-前279年)一心想招攬人才,而更多的人認為燕昭王僅僅是葉公好龍,不是真的求賢若渴。於是,燕昭王始終尋覓不到治國安邦的英才,整天悶悶不樂的。然後就有了下面的故事:

築台而師

具體過程是:戰國時燕昭王招賢報齊仇,向郭隗問計。他說:「請先自隗始。」即:你要招賢,先從我開始;你對我當賢人尊重,比我賢的人就會找你來了。於是昭王給他建了宮室曰金台,堂號為「尊賢堂」,並把他當作老師來尊重。結果樂毅、鄒衍、劇辛及其他有才能的人皆來歸附燕國,燕國因此強大起來。

卑身厚幣

所謂「卑身」,就是放下君主的架子,甘心執弟子禮,以賢者為師。它體現的是君主對賢士的尊重。燕昭王找到燕國名士郭隗,向他求教說:「齊國趁著我國的內亂入寇,先君死難,這一奇恥大辱,我誓死要報復。但是我深知燕國力量薄弱,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能得到賢士與我共同治理國家,那是我的迫切願望,希望先生能幫助我物色人才。」郭隗回答說:「人主所抱的態度不同,得到的人才高下也就不同――想稱帝的和師長相處,想稱王的和朋友相處,想稱霸的和臣僚相處,想亡國的和僕役相處。」為什麼會這樣呢?郭隗進一步論證說:「國君對於賢士,如果能以師事之,那麼,勝過自己百倍的人才就會到來;國君對於賢士如果能認真思考他們的意見(從諫如流),那麼,勝過自己十倍的人才就會到來;國君如能平等待人,那麼,和自己能力差不多的人才就會到來;國君如果架子很大,派頭十足,對賢士頤指氣使,隨意呵叱,那麼,奴性十足之人就會到來。總之,能夠以賢者為師,虛心受教,才能招來賢者,這是自古以來的「服道至士」的方法。」燕昭王一聽,連連稱善,進而請郭隗向他推薦人才。郭隗說:「大王如果一定要招至賢士,那就請先從我郭隗開始吧!像我這樣的人大王都能重用,何況比我強的呢?一定會不遠千里來投奔的。」燕昭王覺得有道理,於是就為郭隗建造宮殿,拜郭隗為師,予以侍奉。

所謂「厚幣」,就是不惜重金,待遇優厚,表現的是統治者對賢士價值的肯定。古今中外的招賢措施,都少不了這一條,似無須多論。但燕昭王還是有自己的特色,他獨出心裁,「築黃金台,置千金於台上,以延請天下名士。」這畢竟是一種創舉。它表明,在燕昭王心中,賢士的價值比黃金還要寶貴。

燕昭王「卑身厚幣」的舉措成效顯著:樂毅自魏往,鄒衍自齊往,劇辛自趙往。士爭趨燕。

千金買馬骨

燕昭王收拾了殘破的燕國以後登上王位,他禮賢下士,用豐厚的聘禮來招摹賢才,想要依靠他們來報齊國破燕殺父之仇。為此他去見郭隗guō wěi,說:「齊國乘人之危,攻破我們燕國,我深知燕國勢單力薄,無力報復。然而如果能得到賢士與我共商國是,以雪先王之恥,這是我的願望。請問先生要報國家的大仇應該怎麼辦?」郭隗回答說:「成就帝業的國君以賢者為師,成就王業的國君以賢者為友,成就霸業的國君以賢者為臣,行將滅亡的國君以賢者為僕役。如果能夠卑躬曲節地侍奉賢者,屈居下位接受教誨,那麼比自己才能超出百倍的人就會光臨;早些學習晚些休息,先去求教別人過後再默思,那麼才能勝過自己十倍的人就會到來;別人怎麼做,自己也跟著做,那麼才能與自己相當的人就會來到;如果憑靠几案,拄著手杖,盛氣凌人地指揮別人,那麼供人驅使跑腿當差的人就會來到;如果放縱驕橫,行為粗暴,吼叫罵人,大聲喝斥,那麼就只有奴隸和犯人來了。這就是古往今來實行王道和招致人才的方法啊。大王若是真想廣泛選用國內的賢者,就應該親自登門拜訪,天下的賢人聽說大王的這一舉動,就一定會趕著到燕國來。」燕昭王說:「我應當先拜訪誰才好呢?」郭隗說道:「我聽說古時有一位國君想用千金求購千里馬,可是三年也沒有買到。宮中有個近侍對他說道:『請您讓我去買吧。國君就派他去了。三個月後他終於找到了千里馬,可惜馬已經死了,但是他仍然用五百金買了那匹馬的腦袋,回來向國君復命。國君大怒道:『我要的是活馬,死馬有什麼用,而且白白扔掉了五百金?’這個近侍胸有成竹地對君主說:『買死馬尚且肯花五百金,更何況活馬呢?天下人一定都以為大王您擅長買馬,千里馬很快就會有人送了。’於是不到一年,三匹千里馬就到手了。如果現在大王真的想要羅致人才,就請先從我開始吧;我尚且被重用,何況那些勝過我的人呢?他們難道還會嫌千里的路程太遙遠了嗎?」於是,燕昭王為郭隗專門建造房屋,並拜他為師。消息傳開後,樂毅從魏國趕來,鄒衍從齊國而來,劇辛也從趙國來了,人才爭先恐後集聚燕國。

這個故事最早出自《戰國策》當時燕昭王想要招納賢才,他身邊的一個謀士郭隗就給他講了這個故事。郭隗很自謙地把自己比喻成死馬,告訴燕昭王如果太子能對自己這樣水平一般的人都加以禮遇,那麼很快就會有賢才來投奔。

體、用、主、互、變、錯、綜卦的概念

體卦:主卦(本卦)中沒有動爻的那個經卦,叫體卦,也叫靜卦。如上卦無動爻,則上卦為體。下卦無動爻時則下卦為體卦。體為自己,為求測人。

體卦為事物的主體。

體卦代表的是要測的事情,或者當事人,誰測算,體卦就代表了誰。作為體卦來說,宜旺象有氣。不宜休囚死絕。如用卦生體卦,用卦旺象有力,事情易成。

用卦:在主卦中有動爻的經卦為用卦,也叫動卦。用卦,就是有動爻的卦,也就是說,動爻在哪個卦,哪個卦就是用卦,用卦為他人,為對方。為事物外因對體的作用關係。

用卦為對方或對應的事情

本卦又叫主卦、原卦。(本卦由兩個小卦組成,有動爻的小卦叫用卦,沒有動爻的小卦叫體卦。)

本卦代表的是事物初始、開始階段的信息,或目前的情況。

互卦是由本卦的兩個內卦組合而成的。具體組合方法是:本卦的第二、三、四爻,拿出來作為互卦的下卦,本卦中的第三、四、五爻,拿出來作為互卦的上卦。上卦、下卦組合在一起,就得到了互卦。

互卦為事情發展的中間過程。

變卦是由本卦經過某個爻的變動、變化而得到的,也就是變卦是由本卦變動而來的。變卦代表著事物發展變化的最終結果,也就是求測者想要得到的最終結果、結局。在預測時,事物的最終吉凶結果,要由變卦來作最後定奪。所以,預測最終要以變的結果為準。

變卦為事情發展的結果

錯卦是指將本卦的六個爻全部變為相反的爻所形成的卦,即每個爻陰變陽、陽變陰而得到的卦。錯卦是「陰陽交錯」的意思。有一個成語叫「居安思危」,意指雖然處在平安的環境里,要想到有出現危險的可能,隨時有應付意外事件的思想準備。如果把成語改為「居危思安」,意思就變成了雖然處在危險的環境中,要有突圍的思想準備,經過努力終會轉危為安。錯卦體現的就是這個意思。

錯卦是一種從反面的角度來思考要測的事情 。

綜卦把本卦旋轉180度倒過來看就是綜卦。代表從另一角度來看問題,可以說由對方的角度或者從第三者角度來綜合觀察問題,是問題的另一個面。

綜卦是從另外一種角度換位思考要測的事情。

論語-公冶長

子謂公冶長:「可妻也。雖在縲紲(捆綁犯人的黑繩索。借指監獄;囚禁)之中,非其罪也。」以其子妻之。

孔子評論公冶長說:「可以出嫁給他。雖然在牢獄之中呆過,卻不是他的罪過。」然後把女兒嫁給了他。

宓子賤為單父宰,辭於夫子,夫子曰:「毋(事前,預先)(古同「拒」,抵抗)也,毋(妄,亂也)而許也;許之則失守,距之則閉塞。譬如高山深淵,仰之不可極,度之不可測也。」

宓子賤被任命為單父的主官,向夫子辭行,孔夫子對他說:「不要事先就拒絕,也不要胡亂地表示讚許。胡亂地表示讚許容易讓自己喪失主見,事先就拒絕則容易閉塞言路。要像高山深淵那樣,使人仰望卻看不到頂,使人窺探卻測不到底。」(為政者新到一地、一單位,一切不要急於表態,廣開言路,卻不拒不許,這應是正確的態度。)

或曰:「雍也仁而不(善辯,巧言諂媚)。」子曰:「(哪裡或那裡)用佞?御人以口給(口才敏捷,能言善辯),屢憎於人。不知其仁,焉用佞?」

有人說:「冉雍仁但不善辯。」孔子說:「哪裡需要善辯呢?以能言善辯來對付人,會屢次為人所憎惡。我不知冉雍是否稱得上有仁,(有仁)哪裡需要善辯?」

子使漆雕開仕。對曰:「吾斯之未能信。」子(古同「悅」)

孔子讓漆雕開去做官,漆雕開對他說:「我對這個還沒有信心。」孔子聽了很高興。

子曰:「道不行,乘(fú,木筏)(漂流)于海,從我者其由與!」子路聞之喜。子曰:「由也好勇過我,無所取(通"裁",處置、安排)。」

孔子說:「(我施政的)思路不能施行,乘木筏漂流到海上去,跟從我的人恐怕是仲由吧!」子路聽了很高興。孔子說:「仲由的勇敢超過我,但卻不善裁度事情。」

孟武伯問:「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又問,子曰:「由也,千乘之國,可使治其(兵,軍隊)也,不知其仁也。」「求也何如?」子曰:「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為之宰也,不知其仁也。」「赤也何如?」子曰:「赤也,束帶立於朝,可使與賓客言也,不知其仁也。」

孟武伯問:「子路仁嗎?」孔子說:「不知道。」孟武伯又問一遍。孔子說:「仲由,一個具備千輛兵車的大國,可以讓他去治理軍隊,不知他是否仁。」又問:「冉求怎麼樣?」孔子說:「冉求呢,一個千戶規模的大邑、一個具備兵車百輛的大夫封地,可以讓他當總管,不知他是否仁。」孟武伯繼續問:「公西赤怎麼樣?」孔子說:「赤呀,穿上禮服站在朝廷上,可以讓他和賓客會談(負責外交),不知他是否仁。」(仁人一定是人才,人才不一定是仁人。)

宰予晝寢。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wū,粉刷)也。於予(類;同類)(責罰)?」子曰:「始吾於人也,聽其言而信其行;今吾於人也,聽其言而觀其行。於予與改是。」

宰予白天睡覺。孔子說:「腐朽之木不能再雕刻了,已成污穢之土的牆壁無法再粉刷了。對於宰予這類人何必責罰他呢?」孔子又說:「在一開始我對於人,聽其言就信其行。現在我對於人,聽其言還要觀其行,是宰予讓我改變了態度。」

子曰:「吾未見(硬,堅強)者。」或對曰:「申棖。」子曰:「棖也欲,焉得剛?」

孔子說:「我沒有見過堅強的人。」有人說:「申棖。」孔子說:「申棖同樣多欲,哪裡能夠堅強?」(無欲則剛)

子貢曰:「我不欲人之加諸我也,吾亦欲無加諸人。」子曰:「賜也,非爾所及也。」

子貢說:「我不想別人強加於我,我也不想強加於別人。」孔子說:「端木賜啊,這一點你做不到。」(什麼是紛爭?紛爭就是意圖強加於人。)

子貢問曰:「孔文子何以謂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學,不恥下問,是以謂之『文』也!」

子貢問:「孔文子(孔圉)為什麼會有『文』這個稱號?」孔子說:「他勤敏好學,不恥下問,所以稱之為『文』啊!」

子謂子產:「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慎重地對待,不怠慢不苟且;敬謹),其養民也惠,其使民也(公正合宜的道理或舉動)。」

孔子評論子產時說:「子產有四種君子品行:其自身行為也表現得恭敬,其侍奉上級也表現得慎重,其教養百姓也能施以惠澤,其役使百姓能夠公正合宜。」

子曰:「晏平仲善與人交,久(néng,通「能」,能夠)敬之。」

孔子說:「晏平仲善於與人交往,相交很久了仍能敬人如初。」

季文子三思而後行。子聞之,曰:「再,斯可矣。」

季文子三思而後行。孔子聽到後說:「再次思考,這就可以了。」

子曰:「寧武子,邦有道則(「智」的古字),邦無道則(愚,戇也。憨厚而剛直)。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

孔子說:「寧武子,在國家有道時則顯得很有智慧,在國家無道時則顯得憨厚剛直。寧武子之智可以達到,但寧武子之愚卻不可以達到啊!」

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恥之,丘亦恥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恥之,丘亦恥之。」

孔子說:「花言巧語,假裝和善,雙腳欲前卻後,表現出一副恭敬的樣子,左丘明認為可恥,我孔丘也認為可恥。將怨恨藏在心中而表現出一副友好的模樣,左丘明認為可恥,我孔丘也認為可恥。」

子路曰:「願聞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懷之。」

子路說:「想聽一聽先生您的志向。」孔子說:「希望讓老年人得到安養,讓朋友間充滿信任,使年少者得到關懷。」

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學也。」

孔子說:「十戶人家的小城邑,也一定有忠信如孔丘的人,只是不如孔丘好學啊!」

本我超我自我

弗洛伊德這樣論述自我難扮的角色:「有一句格言告誡我們,一仆不能同時服侍兩個主人,然而可憐的自我卻處境更壞,它服侍著三個嚴厲的主人,而且要使它們的要求和需要相互協調。這些要求總是背道而馳並似乎常常互不相容,難怪自我經常不能完成任務。它的三位專制的主人是本我、超我和自我。」根據弗洛伊德的理論,追求現實的自我與維護道德的超我試圖調和尋求性、情緒以及身體快樂即時滿足的本我。下面先分別說說本我、超我、自我:

1、本我。人格結構中最原始的部分,它非理性地運作著,它跟隨衝動並追求即時的滿足感,而不考慮所渴望的行為是否現實可行、被社會所認可。構成本我的成分是人類的基本需求,包括飢、渴、性等。本我之中的需求產生時,需要立即滿足。本我被快樂原則所支配,無節制地尋找滿足感能隨時被實現而不考慮其後果,這種快樂特別指性、生理和情感快樂。

2、超我。人格結構中居於管制地位的最高部分,構成超我的成分是社會道德規範、個體的良心、自我理想等。超我大致上和良心的概念相應。超我是人格結構中的道德部分,支配超我的是完美原則,包括理想自我,這是一個人想讓自己努力成為的樣子。

3、自我。在現實生活中由本我和超我共同作用的結果。由本我產生的各種需求,因為受到超我的限制,不能在現實中立即滿足,需要在現實中學習如何滿足需求。最終的現實狀態就是自我。因此,自我介於本我和超我之間,支配自我的是現實原則。

弗洛伊德的貢獻,在我看來,最重要的便是創立了精神分析學說。而精神分析學說的構建是由本我、自我、超我這三個概念來完成的。

所謂本我,指的是最原始的我,是天然、自然之我,是生而有我之我。本我,是一切「我」存在的心理前提和能量基礎。在一般意義上的理解上,可以理解為天性、本能、自然思維規律等等。在弗洛伊德的理論體系中,認為這種「本我」是追尋快樂的,是避免痛苦的,是無意識、無計劃的。比如,嬰兒生而會哭泣、飲食;比如,人生而喜歡享樂--從本源意義的角度考慮,這和動物是沒有什麼本質區別的,因此通常情況下,人們往往理解「本我」為「本能」。

所謂超我,指的是泛道德、倫理角度的「我」。如果將本我概括為「我想要」,那麼自我就是「我能要」,而超我則是「我應該要」。超我的形成是外部環境,尤其是道德規範、社會取向等的影響下,作用於本我的結果。超我的特徵是追求完美--一種本性得到滿足,現實能夠允許,自我高度讚揚的心理集合。

所謂自我,指的是「自己」這個意識的覺醒,是人類特有的自我探尋的開始。一個嬰兒剛生下來是只有本我而沒有自我的,但是當他開始探尋”我是誰”這個概念的時候,他開始真正的成為一名「人」。在這個過程中,始終貫穿的便是周圍環境在大腦中的不斷映象,所以自我可以稱為在現實環境約束下的自我。例如,嬰兒餓的時候會哭泣,要求吃奶,這是本我;當我們餓了的時候就要去花錢買東西而不是碰到可以吃的東西拿來就吃,這就是自我。因為自我意識具有避險性,我們意識到如果只吃東西不給錢會被揍,為了避免這個結果,自我意識要求我們給錢。

人生的道路便是從本我到自我,然後再到超我的過程。每個人的人生歷程都必須經歷這三個階段,但是未必每個階段都是完整的,「三部曲」的銜接可能也不會涇渭分明。

在本我階段,大概每個人的差異不會很大--生而知之的聖人也許例外,不過我向來是不相信這些觀點的。我們在這個階段的記憶,正常情況下是不會保留很長時間的,外部環境帶來的大量信息會逐漸取代這些東西在大腦中的位置,他們轉而進入潛意識層面,我更喜歡用靈魂這個詞來代替他們。好了,在本我階段我們是怎樣的呢?我們貪吃、我們貪睡、我們追逐快樂,這些是我們的本能。用建構在超我層面的某些宗教觀點來看,人是生而有罪、人性本惡這些觀點也便成立了。不過我們不必害怕自己會夭折,沒有什麼宗教會因為我們的本我而將我們釘死,年幼便是救贖,我們還沒有承擔自我和超我責任的義務。多麼快樂的時光。

自我的探尋和發現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也是最漫長的一個階段。也許絕大多數人直到生命的最後時刻,60%的身子還在這個層面,其餘的39%是本我,只有1%屬於超我。這是人生最痛苦的階段,我們需要經歷「我是誰」的困惑,我們需要解決「我能做什麼」和「我想做什麼」之間的矛盾。這個時候的我們,更多的是受制於歷史、受制於社會、受制於周圍的環境。我們深刻的認識到自我和非我的不同,但是我們無法找到超脫饕餮、貪婪、懶惰、淫慾、傲慢、嫉妒、暴怒的方法。於是我們有罪了,我們痛苦了,在肉體上我們承受著本我和自我矛盾的折磨,在精神上我們隨波逐流,直到某一天我們發現超我。

超我,是金塊和銀塊擠壓滲透的結果,正如黃金和白銀在壓力下互相交融一樣,本我和自我的摩擦導致一種和諧。像道教的陰陽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然、和諧。在超我的精神狀態下,你的本我得到最大限度的滿足,而這種滿足雖然是囿於客觀環境條件的,可是在超我層面上仍然不會引起我的任何不滿。而自我則消失了。道教說「道法自然」、儒教說「隨心所欲不逾矩」,講的都是這樣一種狀態。

看了看弗洛伊德的書,生出許多感慨。悲傷依然籠罩在我的心頭,每個人都在追尋快樂,都在追求自我價值的實現,在這個過程中我們經歷了很多、遭遇了很多、結果了很多、失去了很多……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時候是否會失落、失去的東西是否是應當失去的?我問自己……

本我、自我、超我……三重枷鎖令我窒息而又無可奈何……

把人當人,把自己當人

先說站在一個員工的立場:我們理想中的領導能通情達理,能知人善任,能賞識自己,能提拔自己。再說站在一個領導的立場:我們理想中的員工能盡職盡責,執行力強,能配合自己,能對已忠誠。最後站在公司的立場:希望管理層和基層能團結合作,能共同為公司創造價值。可為什麼後來領導和員工的關係卻亂了呢?員工覺得領導不行,領導覺得員工不行,甚至關係緊張,嚴重內卷化。

今天無意中在電腦的360畫報中看到這樣一句話:認識的人越多,我就越喜歡我的狗。這句話值得深思。站在領導的角度考慮,員工一人一條心,管理想來很傷腦筋,於是希望員工都溫順順從,好管理。就著當今發達的科學技術,於是就發明了能監控人思維的設備,這種設備能知道每個人的所思所想,這樣使得社會已越趨於透明化。當然這些設備是掌握在領導手裡的,於是造成了信息的不對稱。員工有任何邪惡的想法或行為,領導都會知道。領導把住了員工,員工很害怕,或用離職來反抗、或是不得不忍氣吞生屈從於領導、或是表面服從背地把領導罵得跟狗一樣、或者真的像狗一樣拚命巴結和討好領導。再者,領導有這種重量級的武器,拿住了員工,或者心理扭曲變態,或者將自已逼到了牆角從此再無退路;因為一旦失去權力,將很可能被報復和清算。我想這種情況往後演化,將會造成社會的嚴重倒退:社會階層固化、內卷化、信任危機,這些不都是當今社會的寫照嗎?曾仕強說過一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人類終將死於科技。

從一方面講,領導採用機器設備來管理員工,使員工服從,可能是迫不得已,因為人不好管,特別是中國人。我們都知道,一陰一陽謂之道,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領導有這麼厲害的武器,員工怎麼應對呢?有些員工選擇當機器人,領導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一點也不多做;領導不說,就不幹。於是,領導就又傻眼了,管理著一群不會思考的機器人,似乎比以前更累了。這就是領導與員工之間的博弈。

既然機器(科技)解決不了管理問題,那如何破這個局呢?這裡借用曾仕強的一句話:以東方的哲學,來善用西方的科技。在科技不發達,沒有這種機器之前,古人能照樣把偌大一個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國泰民安;現在科技發達了,相反還不行了。這完全沒道理啊。我覺得,破局的要點是回歸自然,把人把人看。領導把員工當人看,員工自己把自己當人看。怎麼說呢?領導要首先要認同作為萬物之靈的人是具有自覺能動性和創造性的存在物。員工也要把自己當人看並肯定自己的價值:尊紀守法、盡責盡責、更重要的是懷有一顆感恩的心。

領導如何能做到把人當人看呢?提高自己的道德水平,重視「仁」。仁者愛人、已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就是仁。孔子說過: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大家都願意輔助一個有德的領導。

同樣的道理,員工也要把人把人看,特別是把自己當人看。人不是機器,有感情,有情緒,能共情。這裡借用素書中的一句話:守職而不廢,處義而不回;見嫌而不苟免,見利而不苟得。這都是我們應該努力達到的境界。做一個有價值的人,而不甘心當無感情的工具、按部就班的機器或是任打任罵卻從不知反抗的狗。

領導做好領導該做的事情,員工做好員工該做的事情,大家各做好各自己的事情,就少了很多麻煩。當然,只是少了麻煩,絕對避免不了麻煩,那萬一有衝突,有麻煩的時候怎麼辦呢?既然科技已經讓這個世界透明化了,那還有什麼不能開誠布公呢?大家依法行事,依規行事,再加開誠布公的溝通商量。領導最希望的是自己的工作業績能漂亮,員工最希望的是能升職加薪,這兩者並不衝突,於是才有了商量或是妥協的餘地。小時候看過《三個火槍手》的動畫片,裡面的一句話我非常認同:人人為我,我為人人。道理往往都是那麼簡單,但結果卻千差萬別。人都是善變的,各懷各的心思。那就不要相信人了,要靠制度來打包票。我們可以公示一個制度:員工發現了什麼或是多少問題、解決了什麼或是多少問題能有什麼獎勵;違紀或是犯大錯就罰,如此賞小功罰大過,調動員工的積極性。對於領導,能者上,庸者下;坐了高位,卻解決不了問題,就應該自覺地下來,讓更有能力的人上去。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人才,只有沒有發現人才的心。做到了這些,打通層級固化的障礙,如此才能良性發展。

還是那句話,道理全都是那麼通俗易懂,但不同的人做卻總是有不同的結果。根本原因還是在於人——在人之上,要把人當人;在人之下,要把自己當人。古人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提高自已的修養,無論何時何地,都是最重要的。

上善若水

智者語重心長地說:我所讓你看到的,是人生的七種境界。

一、冰雖為水,卻比水強硬百倍。越在寒冷惡劣的環境下,它越能體現出堅如鋼鐵的特性。這是成功人生的第一種境界:百折不撓。

二、水化成氣,氣看無形,若氣在一定的範圍內聚集在一起形成聚力,便會變得力大無窮,動力無比。這是成功人生的第二種境界:聚氣生財。

三、水凈化萬物,無論世間萬物多臟,它都敞開胸懷無怨無悔地接納,然後慢慢凈化自己。這是成功人生的第三種境界:包容接納。

四、水看似無力,自高處往下流淌,遇阻擋之物,耐心無限,若遇菱角磐石,即可把菱角磨圓,亦可水滴石穿。這是成功人生的第四種境界:以柔克剛。

五、水能上能下,上化為雲霧,下化作雨露,匯涓涓細流聚多成河,從高處往低處流,高至雲端,低入大海。這是成功人生的第五種境界:能屈能伸。

六、水雖為寒物,卻有著一顆善良的心。它從不參與爭鬥,哺育了世間萬物,卻不向萬物索取。這是成功人生的第六種境界:周濟天下。

七、霧似飄渺,卻有著最為自由的本身。聚可雲結雨,化為有形之水,散可無影無蹤,飄忽於天地之內。這是成功人生的第七種境界:功成身退。

齊家

在妻子的建議之下,昨天晚上我們以「家和萬事興」為主題,開了一個家庭會議。整個過程雖然有波折,但還好最後暫時化解了一場危機。

事情起因於父母在對待我們二兄弟的補貼上的差異,引起了妻子的不平;由於我沒有重視並及時地疏導,更加重了這種不平。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本想著不要因為錢的原因鬧得家庭不和睦,但恰恰錢成為了矛盾的導火索。孔子說過:「不患寡而患不均。」錢只是象,矛盾衝突是數,不均是理。

最後解決方案是一家人立下規矩:父母不再補貼任何人,錢留著養老用。如果誰實在遇到困難需要補貼,就開家庭會議,一家人坐在一起當面說明情況並公開地進行補貼。我想,這應該是比較合理的方案。

事後,我也檢討了一下自已:平時精力過於偏重工作和學習,忽視了家庭。沒有注意妻子的心理變化,沒有關注父母的情感需求,對孩子也是不太用心。自己應該規劃一下學習、工作、生活這三方面的精力,並進行平衡發展。發現問題是解決問題的第一步,下一步我要逐步解決這些問題。計劃中秋節組織家人一起去旅遊,增進感情;然後趁大家高興的時候,大家一起坐下來確定一套我們自己的家庭價值觀(其實昨天晚上已經根據我們每個人身上的優點確定了大部分內容:孝順、敬上、教下、寬容、謹言、勤勞、節儉、溝通、理解),接下來就一起來實踐這些我們的家庭價值觀。制定一套適合我們的公理,然後大家一起行公理,我想這應該是解決一個家庭長治久安的根本辦法。

一個人走得很快,和睦的一家人可以走得很遠。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齊家……

論語-里仁

子曰:「(安著,懷著)仁為(好,善),擇不(決斷;定奪)仁,(疑問代詞。相當於「怎麼」「哪裡」)(具備)(同「智」,智慧)?」

孔子說:「懷著仁心是為善,做選擇時若不決之以仁,怎麼算得上有智慧呢?」

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處(窮困),不可以長處樂。仁者安仁,知者利仁(智者懂得仁的重要和好處,所以會行仁)。」

孔子曰:「不仁者不可以長久地處於窮困之中,不可以長久地處於安樂之中。仁者能安於行仁,智者懂得行仁對己有利。」

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惡人。」

孔子說:「只有仁者才能夠正確地喜愛他人,能正確地厭惡他人。」

子曰:「(如果,假使)(志,意也)於仁矣,無惡也。」

孔子說:「如果志在行仁,就沒有惡行了。」

子曰:「富與貴,是人之所(想要,希望)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不以其道去之,不(拋棄,捨棄)也。君子去仁,(wū,古同「烏」,疑問詞,哪,何)乎成名?君子無終食之間違仁,造次(慌忙;倉促)必於是,顛沛(受磨難、挫折;貧困)必於是。」

孔子說:「富和貴,是人們所希望的,但不以正當合理的方法得到它,君子不會安於佔有它;貧和賤,是人們所厭惡的,但不以正當合理的方法消除它,君子不會捨棄它。君子捨棄了仁,哪能夠成就好名聲呢?君子一生之中不會違背仁,在倉促之間必定是這樣,在顛沛之際也必定是這樣。」

子曰:「仁遠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

孔子說:「仁離我們遠嗎?(不!)我欲行仁,這仁就會到來。」

子曰:「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孔子說:「行仁全由自己,難道由別人嗎?」

子曰:「我未見好仁者、惡不仁者。好仁者,無以(通「上」,超過)之;惡不仁者,其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有能一日用其力於仁矣乎?我未見力不足者。蓋有之矣!我未之見也。」

孔子說:「我沒有見過喜愛仁的人和厭惡不仁的人。喜愛仁的人,沒有比這更好的了;厭惡不仁的人,也是仁人,因為他不會身涉不仁的事。有人能在某一天把他的力量都用在行仁方面的嗎?我沒有見過想行仁而力有不足的。也許有這樣的吧!我沒有見到過。」

子曰:「人之過也,各於其黨。觀過,斯知(1、舊指有仁德的人。2、仁者,人也)矣。」

孔子說:「人們所犯的錯誤,各有其類。觀察一個人所犯的錯誤,這就知道其人的仁德。」

子曰:「朝(聽說;知道)(真理),夕死可矣!」

孔子說:「早上知道了真理,當晚死去也是可以的啊!」

子曰:「士志於道,而恥惡衣惡食者,未足與議也!」

孔子說:「士立志於學道行道,卻因衣食差而感到羞恥,(這種人)不足以與其討論道啊!」

子曰:「君子之於天下也,無(適合)也,無(不能、不可)也,(公正合宜的道理或舉動)(承接上文得出結論,相當於「則」、「就」)(隨從;隨著)(親近;和睦)。」

孔子說:「君子對於天下之事,沒有適合做的,沒有不能做的,(只要)公正合宜就隨從和親近。」

子曰:「君子懷德,小人懷(在甲骨時代,「土」往往用作祭祀的對象,有專家認為是「土神」或「社神」。「土」是社的本字,後來加上「示」旁,就成了「社」。對於「土神」與「社神」之間的關係,雖然還有侍繼續探討,但是殷人已經把「土」作為崇拜物進行祭祀,可見在古人心中「土」的地位之高。);君子懷(通「型」,法式,典範,榜樣),小人懷(恩、好處)。」

孔子說:「君子心中想的是道德,小人心中想的是地位;君子心中想的是如何做好榜樣,小人心中想的是否對自己有好處。」

子曰:「放於利而行,多怨。」

孔子說:「以縱心逐利的方式行事,就會招致很多怨恨。」

子曰:「能以禮讓為國乎?(多麼。表示程度)有!不能以禮讓為國,(如,從隨也)禮何!」

孔子說:「能以禮讓來治國嗎?完全存在!不能以禮讓治國,要禮有什麼用呢!」

子曰:「不患無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己知,求為可知也!」

孔子說:「不擔心沒有職位,擔心的是沒有立於此位的本領;不擔心別人不了解自己,擔心的是自己有什麼值得人家了解的。」

子曰:「參乎!吾道一以貫之。」曾子曰:「唯。」子出。門人問曰:「何謂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孔子說:「曾參啊!我的思路貫穿著一條主線。」曾子說:「是的。」孔子出去後,弟子們問:「什麼意思啊?」曾子說:「先生的思路,『忠恕』兩個字罷了。」(「盡己之謂忠,推己之謂恕」。 忠,是盡己之心,是從自我出發,對他人盡心儘力,即「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恕,是推己及人,勿將自己的意志強加於人,即「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子曰:「君子(喻,告也)於義,小人喻於利。」

孔子說:「君子告知義之所在,小人告知利之所在。」

子曰:「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

孔子說:「見到賢者就要想著向他看齊,見到不賢者就要向內反省自己是不是也有類似的問題。」

子曰:「事父母(幾,微也,殆也)諫。見志不從,又敬不違,勞而不怨。」

孔子說:「侍奉父母時看到有危險就要進行勸諫。如果父母不同意,又要恭敬如初,不違如初,操勞盡心,心裡不怨恨。」

子曰:「父母在,不遠遊,游必有(確定的去處)。」

孔子說:「父母在世,不要離家遠行。如要遠行,一定要有確定的去處。」

子曰:「父母之(年紀,歲數),不可不知也!一則以喜,一則以懼。」

孔子說:「父母的年紀,不可不知道啊!一方面為他們增壽而高興,一方面又因他們的年高體衰而擔心。」

子曰:「古者言之不出,恥躬之不(及、趕上、達到也。」

孔子說:「古人話之所以不輕易說出來,(是因為)恥於自身不能達到(行不及言)。」

子曰:「以約失之者,鮮矣!」

孔子說:「因自我約束而有過失的情況,少啊!」

子曰:「君子欲(nè,訥,言難也)於言(然而、但是、卻。錶轉折之意)(勤勉)於行。」

孔子說:「君子希望謹慎地說話但是要勤勉地做事。」

子曰:「德不孤,必有鄰。」

孔子說:「有德之人不會孤單,必有與其為伴者。」

子游曰:「事君(shǔ,數,責也。數落;責備,列舉過錯),斯辱矣;朋友數,斯疏矣。」

子遊說:「事君時直接數落過錯,這會招致侮辱;事友時直接數落過錯,這會導致疏遠。」

子貢問友。子曰:「忠告而善(引導,疏導)之,不可則止,毋自辱焉。」

子貢問與朋友相處之道。孔子說:「衷心勸告且好好地疏導,(對方)不可以接受則要停止,不要自取其辱。」

子曰:「所謂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則止。」

孔子說:「所謂大臣,應當以道事君,(如其道)不可行則應該停止事君。」

子路問事君。子曰:「勿欺也,而犯之。」

子路問事君之道。孔子說:「不要欺騙,而應犯顏直諫。」

論語-八佾

孔子謂季氏:「八佾舞於庭,(像;似)可忍,孰不可忍也?」

孔子評論季氏:「在家廟的庭院里用天子才能使用的八佾奏樂舞蹈,像這種(僭越之事)都可以容忍,還有什麼事不可以容忍呢?」

子曰:「人(如、若)不仁,(如,從也)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

孔子說:「一個人如果不能做到仁,從禮有什麼用?一個人如果不能做到仁,從樂有什麼用?」

林放問禮之本。子曰:「大哉問!禮,與其奢也,(寧可;寧願)儉;喪,與其(簡易,簡省)也,寧(憂愁,悲哀)。」

林放問禮的本質。孔子說:「這是個重大問題!行禮,與其奢華,寧願節儉;治喪,與其簡省,寧願悲哀。」

子曰:「君子無所爭,必也射乎!揖讓而升,下而飲。其爭,也君子。」

孔子說:「君子沒有什麼可爭的,(如果一定說有爭,)射箭比賽就算是爭吧!比賽雙方拱手行禮(揖讓)後登堂比試,比試完退下一起飲酒。他們的爭,也是君子(之爭)。」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yù,參與)祭,如不祭。」

祭祖如同祖先在眼前,祭神如同諸神在眼前。孔子說:「我不親自參加的祭祀,(即使由別人代祭了),那也和不祭祀一樣。」

王孫賈問曰:「與其(逢迎取悅)(奧是室中西南角,古時房子坐北朝南,門開在靠東邊,所以西南角顯得比較私密和尊貴,在這裡祭祀比較尊貴的神),寧媚於(灶神,是管飲食的神,雖不尊貴,但卻管事),何謂也?」子曰:「不然,獲罪於天,無所禱也。」

王孫賈問:「與其逢迎取悅尊貴的奧神(來保佑),寧願逢迎取悅管事的灶神(來保佑),這是什麼意思?」孔子說:「不是這樣的,得罪了上天,沒有誰保佑啊!」

子曰:「射不(通「注」,擊,投)皮,為力不同科,古之(指法則、規律)也。」

孔子說:「射箭不主要看是否擊穿了皮做的箭靶子,(而看是否射得中,)因為每個人的力量大小不同,這是古時候的規則。」

定公問:「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孔子對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

魯定公問:「君使臣,臣事君,怎麼辦?」孔子回答說:「君使臣應當採用禮,臣事君應當盡己忠。」

哀公問(古代指土地神和祭祀土地神的地方、日子以及祭禮)於宰我。宰我對曰:「夏後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戰慄(形容竭力剋制因過分激動而引起的顫抖或因恐懼、寒冷而顫抖,發抖、哆嗦)。」子曰:「成事不說,遂事(suì事情還未完成,但已勢不可擋)不諫,既往不(怪罪,埋怨)。」

魯哀公問宰我做土地神的神位應該用什麼木料。宰我回答說:「夏代人用松木,殷代人用柏木,周代人用栗木,目的是使百姓戰慄。」孔子聽到這句話,告戒宰我說:「已做完的事不必再說,已成定局的事不必再規勸,已過去的事不必再埋怨。」

子曰:「居上不寬,為禮不敬,臨喪不哀,吾何以觀之哉?」

孔子說:「在上位不能寬以待下,舉行禮儀時不能恭敬,參加喪禮時不哀悼,我如何看得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