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用、主、互、變、錯、綜卦的概念

體卦:主卦(本卦)中沒有動爻的那個經卦,叫體卦,也叫靜卦。如上卦無動爻,則上卦為體。下卦無動爻時則下卦為體卦。體為自己,為求測人。

體卦為事物的主體。

體卦代表的是要測的事情,或者當事人,誰測算,體卦就代表了誰。作為體卦來說,宜旺象有氣。不宜休囚死絕。如用卦生體卦,用卦旺象有力,事情易成。

用卦:在主卦中有動爻的經卦為用卦,也叫動卦。用卦,就是有動爻的卦,也就是說,動爻在哪個卦,哪個卦就是用卦,用卦為他人,為對方。為事物外因對體的作用關係。

用卦為對方或對應的事情

本卦又叫主卦、原卦。(本卦由兩個小卦組成,有動爻的小卦叫用卦,沒有動爻的小卦叫體卦。)

本卦代表的是事物初始、開始階段的信息,或目前的情況。

互卦是由本卦的兩個內卦組合而成的。具體組合方法是:本卦的第二、三、四爻,拿出來作為互卦的下卦,本卦中的第三、四、五爻,拿出來作為互卦的上卦。上卦、下卦組合在一起,就得到了互卦。

互卦為事情發展的中間過程。

變卦是由本卦經過某個爻的變動、變化而得到的,也就是變卦是由本卦變動而來的。變卦代表著事物發展變化的最終結果,也就是求測者想要得到的最終結果、結局。在預測時,事物的最終吉凶結果,要由變卦來作最後定奪。所以,預測最終要以變的結果為準。

變卦為事情發展的結果

錯卦是指將本卦的六個爻全部變為相反的爻所形成的卦,即每個爻陰變陽、陽變陰而得到的卦。錯卦是「陰陽交錯」的意思。有一個成語叫「居安思危」,意指雖然處在平安的環境里,要想到有出現危險的可能,隨時有應付意外事件的思想準備。如果把成語改為「居危思安」,意思就變成了雖然處在危險的環境中,要有突圍的思想準備,經過努力終會轉危為安。錯卦體現的就是這個意思。

錯卦是一種從反面的角度來思考要測的事情 。

綜卦把本卦旋轉180度倒過來看就是綜卦。代表從另一角度來看問題,可以說由對方的角度或者從第三者角度來綜合觀察問題,是問題的另一個面。

綜卦是從另外一種角度換位思考要測的事情。

論語-公冶長

子謂公冶長:「可妻也。雖在縲紲(捆綁犯人的黑繩索。借指監獄;囚禁)之中,非其罪也。」以其子妻之。

孔子評論公冶長說:「可以出嫁給他。雖然在牢獄之中呆過,卻不是他的罪過。」然後把女兒嫁給了他。

宓子賤為單父宰,辭於夫子,夫子曰:「毋(事前,預先)(古同「拒」,抵抗)也,毋(妄,亂也)而許也;許之則失守,距之則閉塞。譬如高山深淵,仰之不可極,度之不可測也。」

宓子賤被任命為單父的主官,向夫子辭行,孔夫子對他說:「不要事先就拒絕,也不要胡亂地表示讚許。胡亂地表示讚許容易讓自己喪失主見,事先就拒絕則容易閉塞言路。要像高山深淵那樣,使人仰望卻看不到頂,使人窺探卻測不到底。」(為政者新到一地、一單位,一切不要急於表態,廣開言路,卻不拒不許,這應是正確的態度。)

或曰:「雍也仁而不(善辯,巧言諂媚)。」子曰:「(哪裡或那裡)用佞?御人以口給(口才敏捷,能言善辯),屢憎於人。不知其仁,焉用佞?」

有人說:「冉雍仁但不善辯。」孔子說:「哪裡需要善辯呢?以能言善辯來對付人,會屢次為人所憎惡。我不知冉雍是否稱得上有仁,(有仁)哪裡需要善辯?」

子使漆雕開仕。對曰:「吾斯之未能信。」子(古同「悅」)

孔子讓漆雕開去做官,漆雕開對他說:「我對這個還沒有信心。」孔子聽了很高興。

子曰:「道不行,乘(fú,木筏)(漂流)于海,從我者其由與!」子路聞之喜。子曰:「由也好勇過我,無所取(通"裁",處置、安排)。」

孔子說:「(我施政的)思路不能施行,乘木筏漂流到海上去,跟從我的人恐怕是仲由吧!」子路聽了很高興。孔子說:「仲由的勇敢超過我,但卻不善裁度事情。」

孟武伯問:「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又問,子曰:「由也,千乘之國,可使治其(兵,軍隊)也,不知其仁也。」「求也何如?」子曰:「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為之宰也,不知其仁也。」「赤也何如?」子曰:「赤也,束帶立於朝,可使與賓客言也,不知其仁也。」

孟武伯問:「子路仁嗎?」孔子說:「不知道。」孟武伯又問一遍。孔子說:「仲由,一個具備千輛兵車的大國,可以讓他去治理軍隊,不知他是否仁。」又問:「冉求怎麼樣?」孔子說:「冉求呢,一個千戶規模的大邑、一個具備兵車百輛的大夫封地,可以讓他當總管,不知他是否仁。」孟武伯繼續問:「公西赤怎麼樣?」孔子說:「赤呀,穿上禮服站在朝廷上,可以讓他和賓客會談(負責外交),不知他是否仁。」(仁人一定是人才,人才不一定是仁人。)

宰予晝寢。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wū,粉刷)也。於予(類;同類)(責罰)?」子曰:「始吾於人也,聽其言而信其行;今吾於人也,聽其言而觀其行。於予與改是。」

宰予白天睡覺。孔子說:「腐朽之木不能再雕刻了,已成污穢之土的牆壁無法再粉刷了。對於宰予這類人何必責罰他呢?」孔子又說:「在一開始我對於人,聽其言就信其行。現在我對於人,聽其言還要觀其行,是宰予讓我改變了態度。」

子曰:「吾未見(硬,堅強)者。」或對曰:「申棖。」子曰:「棖也欲,焉得剛?」

孔子說:「我沒有見過堅強的人。」有人說:「申棖。」孔子說:「申棖同樣多欲,哪裡能夠堅強?」(無欲則剛)

子貢曰:「我不欲人之加諸我也,吾亦欲無加諸人。」子曰:「賜也,非爾所及也。」

子貢說:「我不想別人強加於我,我也不想強加於別人。」孔子說:「端木賜啊,這一點你做不到。」(什麼是紛爭?紛爭就是意圖強加於人。)

子貢問曰:「孔文子何以謂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學,不恥下問,是以謂之『文』也!」

子貢問:「孔文子(孔圉)為什麼會有『文』這個稱號?」孔子說:「他勤敏好學,不恥下問,所以稱之為『文』啊!」

子謂子產:「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慎重地對待,不怠慢不苟且;敬謹),其養民也惠,其使民也(公正合宜的道理或舉動)。」

孔子評論子產時說:「子產有四種君子品行:其自身行為也表現得恭敬,其侍奉上級也表現得慎重,其教養百姓也能施以惠澤,其役使百姓能夠公正合宜。」

子曰:「晏平仲善與人交,久(néng,通「能」,能夠)敬之。」

孔子說:「晏平仲善於與人交往,相交很久了仍能敬人如初。」

季文子三思而後行。子聞之,曰:「再,斯可矣。」

季文子三思而後行。孔子聽到後說:「再次思考,這就可以了。」

子曰:「寧武子,邦有道則(「智」的古字),邦無道則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

孔子說:「寧武子,在國家有道時則是個智者,在國家無道時則韜藏其智像個愚者。寧武子之智可以達到,但寧武子之愚卻不可以達到啊!」

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恥之,丘亦恥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恥之,丘亦恥之。」

孔子說:「花言巧語,假裝和善,雙腳欲前卻後,表現出一副恭敬的樣子,左丘明認為可恥,我孔丘也認為可恥。將怨恨藏在心中而表現出一副友好的模樣,左丘明認為可恥,我孔丘也認為可恥。」

子路曰:「願聞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懷之。」

子路說:「想聽一聽先生您的志向。」孔子說:「希望讓老年人得到安養,讓朋友間充滿信任,使年少者得到關懷。」

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學也。」

孔子說:「十戶人家的小城邑,也一定有忠信如孔丘的人,只是不如孔丘好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