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符經》閹割版原文及注釋

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

〈觀自然之道,無所觀也。不觀之以目而觀之以心,心深微而無所見,故能照自然之性,唯深微而能照,其斯之謂陰。執自然之行,無所執也,不執之以手而執之以機,機變通而無所繫,故能契自然之理,其斯之謂符。照之以心,契之以機,而陰符之義盡矣。〉

故天有五賊,見之者昌。

〈五賊者,命、物、時、功、神也。《傳》曰:聖人之理,圖大而不顧其細,體瑜而不掩其瑕。故居夷則導道布德以化之;履險則用權發機以拯之。務在匡天地,謀在濟人倫。於是用大義除天下之害,用大仁興天下之利,用至正措天下之枉,用至公平天下之私。故反經合道之謀,其名有五,聖人禪之,乃謂之賊;天下賴之,則謂之德。故賊天之命,人知其天而不知其賊,黃帝所以代炎帝也;賊天之物,人知其天而不知其賊,帝堯所以代帝摯也;賊天之時,人知其天而不知其賊,帝舜所以代帝堯也;賊天之功,人知其天而不知其賊,大禹所以代帝舜也;賊天之神,人知其天而不知其賊,殷湯所以革夏命也。故見之者昌,自然而昌也。太公以賊命為用,味以取其喻也。〉

五賊在心,施行於天。宇宙在乎手,萬化生乎身。

〈《傳》曰:其立德明機用妙,發之於內,見之於外而已,豈稱兵革以作寇亂哉?見其機而執之,雖宇宙之大不離乎掌領,況其小者乎?知其神而體之,雖萬物之眾不能出其胸臆,況其寡者乎?自然造化之力,而我有之,不亦盛乎?不亦大乎?〉

天性,人也。人心,機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傳》曰:人謂天性機為人心,人性本自玄合,故聖人能體五賊也。〉

天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

〈《傳》曰:天機張而不生,天機弛而不死。天有弛張,用有否臧,張則殺威行,弛則殺威亡,天殺之機息。然天以炁為威,人以德為機。秋冬陰炁嚴凝,天之張殺機也,故龍蛇畏而墊伏;冬謝春來,陰退陽長,天之弛殺也,故龍蛇悅而振起。天亦有寒暄。德亦有寒暄,人亦有寒暄。德刑總肅,君之張殺機也,故臣下畏而服從;德失刑偏,君之弛殺機也,故姦雄悅而馳騁。位有尊卑,如人有天地。故曰;天發殺機,龍蛇起陸,寇亂所由作;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尊卑猶是革。太公、諸葛亮等以殺人過萬,大風暴起,晝若暝,以為天地反覆,其失甚矣。〉

天人合發,萬變定基。

〈《傳》曰:天以禍福之機運於上,君以利害之機動於下,故有德者萬變而愈盛,以至於王;無德者萬化而愈衰,以至於亡。萬變定基,自然而定。〉

性有巧拙,可以伏藏。

〈《傳》曰:聖人之性巧於用,居窮行險則謀道以濟之,對強與明則行義以退避之。理國必以是,行師亦以是。〉

九竅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動靜。

〈「九竅」即指人體的兩眼、兩耳、兩鼻孔、口、前陰尿道和後陰肛門而言。三要分為外三要(眼、耳、口)和內三要(精、炁、神)。道教認為「九竅之邪,在乎三要」。「夫惟三要,有內三要,有外三要。內之三要者,精炁神也。外之三要者,眼耳口也。眼為神之門,耳為精之門,口為氣之門。〉

火生於木,禍發必尅。姦生於國,時動必潰。知之修鍊,謂之聖人。

〈《傳》曰:夫木情靜,動而生火,不覺火盛而焚其質。由人之性靜,動而生姦,不覺姦成而亂其國。夫明者見彼之隙以設其機,智者知彼之病以圖其利,則天下之人彼愚而我聖。是謂生者自謂得其生,死者自謂得其死,無不謂得道之理也。〉

天生天殺,道之理也。天地,萬物之盜;萬物,人之盜;人,萬物之盜。三盜既宜,三才既安。

〈《傳》曰:天地以陰陽之炁化萬物,萬物不知其盜;萬物以美惡之味饗人,人不知其盜;人以利害之謀制萬物,萬物不知其盜。三盜玄合於人心,三才順動於天理。有若時,然後食終身;無不愈時,然後動庶績,無不安食;不得其時,動不得其機,殆至滅亡。〉

故曰:食其時,百骸治。動其機,萬化安。人知其神而神,不知其不神所以神也。

〈《傳》曰:時人不知盜之為盜,只謂神之能神。鬼谷子曰:彼此不覺之謂神,蓋用微之功著矣。〉

日月有數,大小有定。聖功生焉,神明出焉。

〈《傳》曰:日月有準,運數也。大小有定,君臣也。觀天之時,察人之事,執人之。機,如是則聖得以功,神得以明,心宜理合,安之善也。〉

其盜機也,天下莫能知。君子得之固躬,小人得之輕命。

〈《傳》曰:其盜微而動,所施甚明愽,所行極玄妙。君子用之,達則兼濟天下,太公其人也;窮則獨善其一身,夫子其人也,豈非擇利之能審?小人用之,則失其身,大夫種之謂歟?得利而亡義,李斯之謂歟?豈非信道之不篤焉?〉

瞽者善聽,聾者善視,絕利一源,用師十倍;三返晝夜,用師萬倍。

〈《傳》曰:瞽者善於聽,忘色審聲,所以致其聽;聾者善於視,遺耳專目,所以致其明。故能十眾之功,一晝之中三而行之,所以至也;一夜之中三而息之,所以精也。故能用萬眾之人。〉

心生於物,死於物,機在於目。

〈《傳》曰:夫心有愛惡之情,物有否臧之用。目視而察之於外,心應而度之於內。善則從而行之,否則達而止之,所以觀善而懲惡也。〉

天之無恩而大恩生。迅雷烈風,莫不蠢然。

〈《傳》曰:天以凶象咎徵見,人能儆戒以修德。以迅雷烈風動人之恐懼(天垂象以警醒世人),以政福無恩而生大恩之謂也。〉

至樂性餘,至靜性廉。

〈《傳》曰:未發謂之中,守中謂之常,別樂得其志,而性有餘矣。安常謂之自足,則靜其志而廉常足矣。〉

天之至私,用之至公。

〈《傳》曰:自然之理微而不可知,私之至也;自然之效明而不可違,公之至也。體聖體之亦然。〉

擒之制在炁。

〈《傳》曰:擒物之以炁,制之以機,豈大小之才乎?太公曰:豈以小大而相制哉?〉

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恩生於害,害生於恩。

〈生者,人之所愛厚,於身大過,則道喪而死自來矣。死者,人之所惡,於事至明,則道在而生自圖矣。福理所及謂之恩,禍亂所及謂之害,損己則為物之所益,害之生恩也。〉

愚人以天地文理聖,我以時物文理哲。

〈《傳》曰:觀天之運四時,察地之化萬物,無所不知而蔽之以無知,小恩於人以蒙自養之謂也。知四時之行,知萬物之生,皆自然也。故聖人於我以中自居之謂也,故曰死生在我而已矣。〉

人以虞愚我,以不愚虞人。人以期其聖,我以不期其聖。故曰:沉水入火,自取滅亡。

〈‎‎他們以欺騙的手段來愚弄我,以高明的手段來欺騙大眾。大眾依然把希望寄托在統治者,我認為不應把希望寄託於統治者,我們要靠積極的鬥爭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所以說:「那些對我們進行愚弄和欺騙的人,譬如沉水自溺,投火自焚,自取滅亡。」勸告他們:理國以道,在於損其事而已;理軍以權,在於亡其兵而已。無死機則不死,鬼神其如我何?天生機則不生,天地其如我何?聖人修身以安其家,理國以平天下,在乎立生機,以自去其死性者,生之機也;除死機,以自取其生情者,死之機也。〉

自然之道靜,故天地萬物生。

〈《傳》曰:自然之道,無為而無不為,動靜皆得其性,靖之至也。靖,故能立天地,生萬物,自然而然也。伊尹曰:靖之至,不知所以生也。〉

天地之道浸,故陰陽勝。

〈《傳》曰:浸,微也。天地之道,體著而用微,變通莫不歸於正,微之漸,故能分陰陽,成四時之至順也。〉

陰陽相推,變化順矣。

〈《傳》曰:聖人變化順陰陽之機,天地之位自然,故因自然而冥之,利自然而用之,莫不得自然之道也。〉

是故聖人知自然之道不可違,因而制之。

〈註在上文。〉

至靜之道,律曆所不能契。

〈《傳》曰:道之至靜也,律曆因而制之,不能葉其中,鳥獸居之謂也。〉

爰有奇器,是生萬象。八卦甲子,神機鬼藏。

〈《傳》曰:八卦變異之俠,從是而生。上則萬象,下則萬機。用八卦而體天,用九疇而法地,叅之以炁候,貫之以甲子,達之以神機,閉之以詭藏,奇譎之蕩自然也。〉

陰陽相勝之術,昭昭乎進乎象矣。

〈《傳》曰:陰陽相勝之術,坦微而不違乎本,明之信可明,故能進乎精曜象矣。

了凡四訓-積善之方

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哀矜勿喜;喜且不可,而況怒乎?

若復精而言之,則善有真,有假;有(端正,直),有曲;有陰,有陽;有是,有非;有偏,有正;有半,有滿;有大,有小;有難,有易。皆當深辨。為善而不窮理(窮究事物之理),則自謂行持(佛教說,謂精勤修行。此處指做善事),豈知造孽,枉費苦心,無益也。

有益於人,是善;有益於己,是惡。有益於人,則毆人(罵,責罵)人皆善也;有益於己,則敬人禮人皆惡也。是故人之行善,利人者公,公則為真;利己者私,私則為假。又根心(出於本心)者真,襲跡(謂沿襲他人的行徑,不知變化地學樣)者假;又無為而為者真,有為而為者假。皆當自考(指自我考察,省察)

何謂端曲?凡欲積善,決不可徇耳目,惟從心源隱微處,默默洗滌。純是濟世之心,則為端;苟有一毫媚世之心,即為曲。純是愛人之心,則為端;有一毫憤世之心,即為曲。純是敬人之心,則為端,有一毫玩世之心,即為曲。皆當細辨。

何謂陰陽?凡為善而人知之,則為陽善;為善而人不知,則為陰德。陰德,天報之;陽善,享世名。名,亦福也。名者,造物(指創造萬物的天地)所忌。世之享盛名而實不副者,多有奇禍;人之無過咎而橫被惡名者,子孫往往驟發。陰陽之際微矣哉。

何謂是非?乃知人之為善,不論現行而論流弊(指某事引起的壞作用,也指相沿下來的弊端);不論一時而論久遠;不論一身而論天下。現行雖善,而其流足以害人,則似善而實非也;現行雖不善,而其流足以濟人,則非善而實是也。他如非義之義,非禮之禮,非信之信,非慈之慈,皆當決擇。

何謂偏正?故善者為正,惡者為偏,人皆知之;其以善心行惡事者,正中偏也;以噁心而行善事者,偏中正也,不可不知。

何為半滿?易曰:「善不積,不足以成名;惡不積,不足以滅身。」書曰:「商罪貫盈。」如貯物於器,勤而積之,則滿;懈而不積,則不滿。此一說也。「千金為半,而二文為滿也。」「修仙要積三千功行,汝此一言,三千功行已滿矣。」此又一說也。又為善而心不(執著)善,則隨所成就,皆得圓滿。心著於善,雖終身勤勵(勤勞奮勉),止於半善而已。譬如以財濟人,內不見己,外不見人,中不見所施之物,是謂三輪體空(指布施時住於空觀,不執著能施、所施及施物三輪),是謂一心清凈。則斗粟可以種無涯(沒有邊際)之福,一文可以消千劫之罪。倘此心未忘,雖黃金萬鎰,福不滿也。此又一說也。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何謂大小?志在天下國家,則善雖少而大;苟在一身,雖多亦小。

何謂難易?克己須從難克處克將去。仁者先難而後獲!凡有財有勢者,其立德皆易,易而不為,是為自暴。貧賤作福皆難,難而能為,斯可貴耳。

隨緣濟眾,其類至繁,約言其綱,大約有十:第一,與人為善;第二,愛敬存心;第三,成人之美;第四,勸人為善;第五,救人危急;第六,興建大利;第七,舍財作福;第八,護持正法;第九,敬重尊長;第十,愛惜物命。

何謂與人為善?吾輩處未世(指一個衰亡的時代),勿以己之長而(遮蔽,掩蓋)人,勿以己之善而(比。以己之長,較人之短,以突顯自己了不起)人,勿以己之多能而(為難,壓制)人。收斂才智,若無若虛。見人過失,且涵容(寬容;包涵)掩覆(掩藏,掩飾)之。一則令其可改,一則令其有所顧忌而不敢縱。見人有微長可取,小善可錄,翻然(形容改變得很快而徹底)舍己而從之,且為艷稱(讚揚,讚美)而廣述之。凡日用間,發一言,行一事,全不為自己起念,全是為(存在於天地間一切人事物的通稱)立則(建立規則,建立榜樣),此大人(指道德至高,至於聖賢地位的人)天下為公之度也。

何謂愛敬存心?君子與小人,就形跡(人的言行和神色)觀,常易相混,惟一點存心處,則善惡懸絕(指相差懸殊,相差極遠)判然(形容差別特別分明)如黑白之相反。故曰:「君子所以異於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所存之心,只是愛人敬人之心。(發語詞,用於句首,表示要發表議論)人有親疏貴賤,有智愚不肖;萬品不齊,皆吾同胞,皆吾一體。孰非當敬愛者?愛敬眾人,即是愛敬聖賢;能通眾人之志,即是通聖賢之志。何者?聖賢之志,本欲(指示代詞,這)世斯人,各得其所。吾(全部,所有的)愛合敬,而安一世之人,即是為聖賢而安之也。

何謂成人之美?玉之在石,抵擲則瓦礫,追琢則圭璋;故凡見人行一善事,或其人志可取而資可進,皆須誘掖(引導和扶持)而成就之。或為之獎借(稱讚推許),或為之維持,或為(表明;辯白;得昭雪)(誣陷、冤枉)(分擔)其謗,務使成立而後已。大抵人各惡其非類,鄉人之善者少,不善者多。善人在(世俗),亦難自立。且豪傑錚錚(金屬撞擊的聲音。引申為剛正不阿的樣子),不甚修形跡,多易指摘(指責),故善事常易敗,而善人常得謗。惟仁人長者,匡直(猶匡正,糾正)而輔翼(輔助,幫助)之,其功德最宏。

何謂勸人為善?生為人類,孰無良心?世路(猶世道,指社會狀況)役役(勞苦不息的樣子),最易沒溺。凡與人相處,當方便提撕(拉扯;提攜),開其迷惑。譬猶長夜大夢,而令之一覺;譬猶久陷煩惱,而拔之清涼,為惠最(廣大)。韓愈云:「一時勸人以口,百世勸人以書。」較之與人為善,雖有形跡,然對(同「症」。癥狀)發葯,時有奇效,不可廢也;失言失人,當反吾智。

何謂救人危急?患難顛沛,人所時有。偶一遇之,當如恫瘝(tōng guān疾苦,病痛。恫,哀痛,痛苦。瘝,病,痛苦)在身,速為解救。或以一言伸其屈抑,或以多方濟其顛連(困頓不堪;困苦)。崔子曰:「惠不在大,赴人之急可也。」蓋仁人之言哉。

何謂興建大利(指有利於社會,有利於人民大眾的事)?小而一鄉之內,大而一邑之中,凡有利益,最宜興建。或開渠導水;或築堤防患;或修橋樑,以便行旅;或施茶飯,以濟饑渴。隨緣勸導,協力興修,勿避嫌疑,勿辭勞怨。

何為舍財作福?釋門萬行,以布施為先。所謂布施者,只是舍之一字耳。達者(指智慧通達的人)內舍六根(亦指六情。指眼、耳、鼻、舌、身、意六種感覺器官或認識能力),外舍六塵(是由六根所產生的作用,即色、聲、香、味、觸、法,六種對環境的感受。這六種感受會使人產生錯覺,令人陷於生命不凈的境地,所以叫塵),一切所有,無不舍者。苟非能然,先從財上布施。世人以衣食為命,故財為最重。吾從而舍之,內以破吾之慳,外以濟人之急。始而勉強,終則泰然(神色安定,自然、從容的樣子),最可以蕩滌(清洗,洗除)私情(自己自私的心念),祛除執吝(指慳吝不化的念頭、思想)

何謂護持正法?法者,萬世生靈之眼目也。不有正法,何以參贊(指人與天地自然間的參與和調節)天地?何以裁成(籌謀而成就之)萬物?何以脫塵離縛(指脫離凡塵世俗的約束)?何以經世(指治理國事,經歷世事)出世(對世俗之事不關注,擺脫世俗的束縛)?故凡見聖賢廟貌、經書典籍,皆當敬重而修飭(整治;整修)之。至於舉揚正法,上報佛思,尤當勉勵。

何謂敬重尊長?家之父兄,國之君長,與凡年高、德高、位高、識高者,皆當加意(注重,特別注意,特別用心)奉事(侍候;侍奉)。在家而奉侍父母,使深愛婉容(和順的儀容),柔聲下氣,習以成性,便是和氣格天(感通上天)之本。出而事君,行一事,毋謂君不知而自恣(放縱自己,不受約束)也;刑一人,毋謂君不知而作威(謂利用威權濫施刑罰)也。事君如天,古人格論(精當的言論,至理名言),此等處最關陰德。試看忠孝之家,子孫未有不綿遠(久遠)而昌盛者,切須慎之。

何謂愛惜物命?凡人之所以為人者,惟此惻隱之心而已,求仁者求此,積德者積此。周禮「孟春之月(陰曆春季的首月)犧牲(指古時祭祀或祭拜時用的牲畜)毋用牝」,孟子謂君子遠庖廚,所以全吾惻隱之心也。故前輩有四不食之戒,謂聞殺不食,見殺不食,自養者不食,專為我殺者不食。學者未能斷肉,且當從此戒之。

各朝代所屬的五行

中國的每個朝代都有相應的五行屬性,不無屬於一「德」。一個朝代的興衰,也就是某五行的興衰。

第一個朝代「夏」,五行屬火。為何?一年分四季,春,夏,秋,冬。分屬四方。春屬東,為木。夏屬南,為火。秋屬西,為金。冬屬北,為水。所以,夏代當屬火德。再者,夏禹治水有功,是以泄法治水,屬於木德。前人以封堵法治水失敗,是以土克水。五行中以水能生木,木能泄水。故疏導之法,是採用木德治之。屬木的君主創立的王朝,當然屬火。是因為木能生火。

商代五行屬水。商代創始君王號「成湯」。湯者,水也。「成」也就是生成,成就之意。是金生水之象。成湯自然屬金。成湯屬金,建立的王朝當然屬水。再者,「湯」是多音字,也有「商」的念法。「商」屬水無疑。五行中,以水克火。所以,商能代夏。

周代屬土。周字之內,赫然藏了個「土」字。正是昭然。西周東周,共屬土德。周代姬昌立國,「昌」為雙日,屬火無疑。所以,這是火能生土,炎精極旺,立周八百餘年。因為土能克水,所以周可滅商。後自周東遷之後,國力日衰。是因為東方屬木,克土,破了周的「風水」所致。

嬴政的秦滅周。正是木克土之應。「秦」字下有一「禾」儼然屬木。嬴者,下有一「女」。古人以男子為陽,女子為陰。南方為陽,北方為陰。北方為水,所以,嬴姓屬水,可以立秦滅周。

劉邦建立西漢,五行屬金。「漢」看似屬水,西漢本應也屬水,其實不然。「劉」字,繁寫有個「金」字,自然屬金。而「邦」字則是國家之意。劉邦者,就是「屬金之國」之意。因為劉邦的情況特殊,所以西漢只能屬金。金專克木,所以劉邦平秦滅楚(木),統一中原。

後莽新篡漢,西漢滅亡。西漢屬金,最怕火克。「新」者,薪也。本是點火之物,所以新朝屬火。王莽帶「草」,屬木。木能生火,滅掉了屬金的西漢王朝。

東漢屬水,滅掉了莽新。「漢」本是水,東漢自然屬水。後曹魏篡漢,三國開始。

三國

三國之中,蜀漢屬金。因為蜀漢劉備自稱中山靖王之後,西漢景帝玄孫,自然是繼承西漢。西漢屬金,蜀漢當然也屬金。

孫吳屬木。因孫權名內帶一「木」字,所以孫吳屬木。

曹魏屬水。因「魏」字傍「鬼」,鬼者,「癸」也。自然是水德。因曹魏武皇帝曹操名字不好,壞了曹魏的「風水」所以曹魏必然短命。曹內有日,屬火,操內有木,屬木。這是以木生火之象。至接泄耗曹魏之「水」,所以,曹魏最終被司馬晉朝所算。

晉、南北朝

晉者,下有日,為火德。司馬氏,也屬火德。馬者,「午」也。「午」正是火德最旺之地。因為曹操之木泄水生火,所以曹魏滅亡於晉。

西晉後被劉淵禍水所滅。此水火之克。正從北而來。後劉宋篡晉,東晉滅亡。劉宋本屬木,不能滅晉。然劉姓帝王立漢,長達五百餘載。劉裕姓劉,借漢之水滅晉之火,後生其「宋」之木。這是水能滅火生木。以後南朝,皆「蕭」齊,「蕭」梁,「「陳」之類,全部屬木。

再說北朝。北魏屬水,因「女」;「鬼」之故。後分為北周與北齊。周乃土,制水而立。齊屬木,瀉水而立。以「齊」為國號的朝代,不能過山西。此是木不能勝金之故。北齊高洋,高演,高湛之輩,皆秉水德生國自然為木。因木能克土,所以北周初年,數敗於齊。

後隋立。隋字含「左」。以左為西,右為東。左乃西,西乃金。所以楊隋屬金。隋金連克齊,陳二木統一中原。(北周后期,隋已萌芽,此與司馬氏火德滅蜀漢同理)金自土出,所以隋篡北周。

因為「楊」本屬木。而「堅」則為金。開國皇帝名諱金木相剋,國號伐克其姓,故隋不可久。

唐屬火德,所以代隋。西周時有一唐國。後改為晉。春秋時為五霸之一。所以,唐即是晉,晉即是唐。

晉屬火,唐也屬火。李姓為木,立國為火。長二百餘載。

五代

後朱溫算之。朱乃火,溫為水。以水滅火之象,所以朱溫滅唐立梁。後唐滅梁,是火焚其木。朱溫名不利。國不可久。後晉代後唐,是註定之事。晉唐本一體,以晉為正朔。所以後晉代後唐。後漢為水,滅普之火,取而代之。後周土克水,滅後漢。

北宋為木,克土。帶周。後被金滅。金國自然屬金。遼亦屬金。遼者,契丹也。契丹者,鑌鐵也。

繁體遼內藏日,藏火克金,破了「風水」。再耶律阿寶機藏木助火,所以遼不能滅宋。

後蒙古大元,取自古典「天地乾元」。乾乃陽金,遠勝金朝。蒙人尚白,金氣鼎盛。故滅金破宋,統一天下。唯屬火的西夏難敵。火能克金,故成吉思汗死於西夏之手。

大明,乃日月之輝。朱皇屬火,克滅大元。後金被明火克,亦不能敵。努爾哈赤名諱極差,赤乃火德,克壞大金。元氣受損。又豈是明將袁崇煥的對手?後努爾哈赤被明軍大炮殺死,算是死於三重烈火之中。

後大清立水德,方才克去大明,定鼎中原。

民國

民國滅清,是以土德。中華民國的國號,並無五行屬性。所以全看開國元首的名諱。中山者,中央土也。

後繼者中正,也屬土。所以民國屬土。

太昊帝伏曦[炮犧氏]木

木生火

炎帝[神農氏]火

火生金

黃帝[軒轅氏]土

土生金

少昊帝[金天氏]金

金生水

顓頊帝[高陽氏]水

水生木

帝清嚳[高辛氏]木

木生火

唐帝堯(祁姓陶唐氏)火

火生土

虞帝舜(姚姓有虞氏)-土

土生金禹承虞舜禪位

夏朝(姒姓夏後氏)-金

金生水商朝承接夏朝

商朝子姓———水

水生木周朝承接商朝

周朝—姬姓——–木

本來是木生火,但秦始皇把黃河當作秦朝的祥瑞-德水

秦朝—贏姓——水

漢朝初年沿襲秦朝的水德,也有議論是土德,漢土克秦水,但公元前 104 年該朝代最終確定:漢的淵源在於周匡王之少子公劉,所以

周木生漢火

漢朝—劉姓——-火

漢火生新土

新朝-王姓——土

東漢—劉姓——-火

漢火生魏土漢火生吳土

曹魏—曹姓——-土

東吳—孫姓——-土[孫權自以自己政權才是漢朝合法的繼承人]

蜀漢—劉姓——火

魏禪位與晉,土生金

晉朝—複姓司馬—金

南朝宋雖是漢高祖劉邦弟弟劉交後代,但劉宋卻是東晉禪位後成立

東晉禪位於南朝宋,金生水

劉宋—劉姓—–水

劉宋禪位與南齊,水生木,木代表東方,而戰國齊國在東方

南齊—蕭姓—–木

蕭齊禪位與南梁,有兩種說法都有道理:

A 按順序是齊木生梁火。

南梁—蕭姓——火

B 反對者說火德會把帶木的木的「梁」的國號燒沒了的,齊和梁同宗都是蕭何的後代,都得應該是木德。

南梁–蕭姓——-木

最後蕭梁朝廷自定義為 B 選項。

南梁禪位與南陳,梁木生陳火

南陳—陳姓——-火

北魏自認先祖的發跡是從晉朝封爵的,所以以魏水承接晉的金德。

[北-東-西]魏-拓拔-元姓—-水

東魏禪位與北齊,魏水生齊木。

北齊—高姓——-木

西魏禪位與北周,魏水生周木。

北周—複姓宇文—木

北周攻滅北齊,統一北方。

北周—複姓宇文—木。

北周禪位與隋朝,周木生隋火。

隋朝—楊姓——-火。

隋朝禪位與唐朝,隋火生唐土。

唐朝—李姓–土。

唐朝禪位與武周,武則天自認武姓出自周武王的武,所以該是木德

武周—武姓——–木。

公元 705 年李唐復國,仍然定為土德

唐朝—李姓—–土。

唐禪位與後梁

後梁—朱姓——-金。

後唐南唐自己托認是唐朝後裔,也是土德,不承認後梁的合法性。

後唐-南唐-李姓—-土

後晉雖攻滅後唐,但是卻承認繼承於後唐,即晉金德承唐土德。

後晉—石姓——-金

後漢有兩種說法,一是以水承晉金。

一種是自認是劉邦後裔,是火德。

後漢—劉姓——-水

後周禪位於後漢,水生木,而且周屬木。

後周—郭姓——-木

趙宋禪位於後周,以火德承周木。

宋朝—趙姓——-火

遼朝-水,發跡於遼水。

西夏-金

金朝-金

元朝-木,崛起於北,北是水。

明朝-火,不用說了。

清朝-水,

北洋-木

蔣朝-金,金克木。

共朝-火,火克金。

_朝-?

論語-堯曰

興滅國,繼絕世,舉逸民,天下之民歸心焉。

寬則得眾,信則民任焉,敏則有功,公則說。

子張問於孔子曰:「何如斯可以從政矣?」子曰:「尊五美,屏四惡,斯可以從政矣。」子張曰:「何謂五美?」子曰:「君子惠而不費(惠澤民眾卻不耗費太多的公共資源)勞而不怨(使用民力卻不會招致人民的怨恨)欲而不貪(行仁政意志強烈,不貪圖私利)泰而不驕(行事待人莊重寬厚而不自傲)威而不猛(威嚴而不兇狠)。」子張曰:「何謂惠而不費?」子曰:「因民之所利而利之,斯不亦惠而不費乎?擇可勞而勞之,又誰怨?欲仁而得仁,又焉貪?君子無眾寡,無小大,無敢慢,斯不亦泰而不驕乎?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視,儼然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子張曰:「何謂四惡?」子曰:「不教而殺謂之虐;不戒視成謂之暴;慢令致期(緩於前而急於後,以誤其民,而必刑之,是賊害之也)謂之賊;猶之與人也,出納之吝謂之有司。」

子張問:「什麼是四種惡行呢?」孔子說:「不經教化便加以殺戮叫做虐;不加告誡便要求成功叫做暴;不加監督而突然限期叫做賊,同樣是給人財物,卻出手吝嗇,叫作小家子氣的有司(對待財務時過於吝嗇和小氣的行為可以被稱為"有司",即守財奴)。」

子曰:「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也;不知禮,無以立也;不知言,無以知人也。」

論語-子張

子張曰:「士見危致命,見得思義,祭思敬,喪思哀,其可已矣。」

子張曰:「執德不弘,信道不篤,焉能為有?焉能為亡?」

子夏之門人問交於子張。 子張曰:「子夏云何?」對曰:「子夏曰:『可者與之,其不可者拒之。』」 子張曰:「異乎吾所聞:君子尊賢而容眾,嘉善而矜不能。我之大賢與,於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賢與,人將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

子夏曰:「日知其所亡,月無忘其所能,可謂好學也已矣。」

子夏曰:「博學而篤志,切問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子夏曰:「君子信而後勞其民,未信則以為厲己也;信而後諫,未信則以為謗己也。」

子夏曰:「大德不逾閑,小德出入可也。」

子夏曰:「仕而優則學,學而優則仕。」

孟氏使陽膚為士師,問於曾子。曾子曰:「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則哀矜而勿喜。」

子貢曰:「紂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惡居下流,天下之惡皆歸焉。」

子貢曰:「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焉: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

衛公孫朝問於子貢曰:「仲尼焉學?」子貢曰:「文、武之道,未墜於地,在人。賢者識其大者,不賢者識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學,而亦何常師之有?」

了凡四訓-改過之法

至誠合天。福之將至,觀其善而必先知之矣。禍之將至,觀其不善而必先知之矣。

今欲獲福而遠禍,未論行善,先須改過。(先反省自己的惡並進行改過,然後再行善。)

但改過者,第一,要發恥心。思古之聖賢,與我同為丈夫,彼何以百世可師?我何以一身瓦裂(像瓦片一樣碎裂。比喻分裂或崩潰破敗)?耽染塵情,私行不義,謂人不和,傲然無愧,將日淪於禽獸而不自知矣;世之可羞可恥者,莫大乎此。孟子曰:「恥之於人大矣。」以其得之則聖賢,失之則禽獸耳。此改過之要機也。第二,要發畏心。天地在上,鬼神難欺。吾雖過在隱微(隱私,即隱蔽的地方),而天地鬼神,實鑒臨(意為像到現場親眼看到一樣,看得清清楚楚)之,重則降之百殃,輕則損其現福,吾何可以不懼?不惟此也。閑居之地,指視(即「十手所指,十目所視」,指大家所能看到的地方)昭然(就是「明明白白」);吾雖掩之甚密,(掩飾)之甚巧,而肺肝早露,終難自欺;被人覷破,不值一文矣,(指原因或理由,怎麼)得不懍懍(lǐn,危懼,戒慎的樣子)?不惟是也。一息尚存,彌天之惡,猶可悔改。古人有一生作惡,臨死悔悟,發一善念,遂得善終者。謂一念猛厲(猛烈,嚴厲剛烈),足以滌百年之惡也。譬如千年幽谷,一燈才照,則千年之暗俱除。故過不論久近,惟以改為貴。但塵世無常,肉身易(死亡,消失)一息不屬(一口氣上不來),欲改無由矣。明則千百年擔負惡名,雖孝子慈孫,不能洗滌。幽則千百劫沉淪獄報,雖聖賢佛菩薩,不能援引。烏得不畏?第三,鬚髮勇心。人不改過,多是因循退縮。吾須奮然振作,不用遲疑,不煩等待。小者如芒刺在肉,速與(挑選)(拔除);大者如毒蛇嚙指,速與斬除,無絲毫凝滯。此風雷之所以為益也。具是三心,則有過(乃,就)改,如春冰遇日,何患不消乎?然人之過,有從事上改者,有從理上改者,有從心上改者,工夫不同,效驗(功效,預期的效果)亦異。

善改過者,未禁其事,先明其理。如過在殺生,即思曰:上帝好生,物皆戀命,殺彼養己,豈能自安?且彼之殺也,既受屠割,復入鼎鑊,種種痛苦,徹入骨髓。己之養也,珍膏羅列,食過即空,疏食菜羹,盡可充腹,何必戕彼之生,損己之福哉?又思血氣之屬,皆含靈知;既有靈知,皆我一體,縱不能躬修至德,使之尊我親我,豈可日戕物命,使之仇我憾我於無窮也?一思及此,將有對食傷心,不能下咽者矣。如前日好怒,必思曰:人有不及,情所宜(同情、哀憐);悖理相(干擾;侵犯),於我何與?本無可怒者。又思天下無自是(自以為是)之豪傑,亦無尤人(怨恨、抱怨他人)之學問;有不得,皆己之德未修,感未至也。吾悉以自反(自我反省),則謗毀之來,皆磨鍊玉成(敬辭,促成、成全之意)之地,我將歡然受賜,何怒之有?又聞而不怒,雖讒焰熏天,如舉火焚空,終將自息;聞謗而怒,雖巧心力辯,如春蠶作繭,自取纏綿(意指自己困住自己)怒不惟無益,且有害也。其餘種種過惡,皆當據理思之。此理既明,過將自止。

何謂從心而改?過有千端,惟心所造。吾心不動,過安從生?但當一心為善,正念現前,邪念自然污染不上。如太陽當空,魍魎潛消,此精一之真傳也。過由心造,亦由心改,如斬毒樹,直斷其根,奚必枝枝而伐,葉葉而摘哉?大抵最上治心,當下清凈;才動即覺,覺之即無。苟未能然,須明理以遣之;又未能然,須隨事以禁之。以上事(行以最上乘的方法)而兼行下功(指最下等的功力成就),未為失策。執下而昧上,則拙矣。

顧了願改過,明須良朋提醒,幽須鬼神證明;一心懺悔,晝夜不懈,經一七、二七,以至一月、二月、三月,必有校驗。或覺心神恬曠(淡泊曠達),或覺智慧頓開,或處冗沓(繁雜)而觸念皆通,或遇怨仇而回嗔作喜(由生氣轉為喜歡),或夢吐黑物(指過去作惡形成的髒東西),或夢往聖先賢提攜接引,或夢飛步太虛(太空,宇宙),或夢幢幡寶蓋,種種勝事,皆過消滅之象也。然不得執此自高,(指畫地自限,畫地為牢。意思是把自己上進的路斷了)而不進。

昔蘧伯玉當二十歲時,已覺前日之非而盡改之矣。至二十一歲,乃知前之所改未盡也;及二十二歲,回視二十一歲,猶在夢中。歲復一歲,遞遞(連續)改之。行年五十,而猶知四十九年之非。古人改過之學如此。吾輩身為凡流,過惡蝟集,而回思往事,常若不見其有過者,心粗而眼翳也。然人之過惡深重者,亦有效驗:或心神昏塞,轉頭即忘;或無事而常煩惱;或見君子而赧然(難為情的樣子,羞愧的樣子)(阻止;毀壞);或聞正論而不樂;或施惠而人反怨;或夜夢顛倒,甚則妄言失志。皆作孽之相也。苟一類比,即須奮發,舍舊圖新,幸勿自誤。

死亡後的去向

人死亡後的去向,目前有三種看法:

一、進入異世界,就是進入另一個世界。(目前宇宙中可觀測的恆星總數至少為1000億,如果你問這宇宙中有沒有外星人,我可以肯定地說:「有!而且還有很多。」相信這個答案會在未來隨著科技的發展而得到證實。)

二、直接消失。人未生,在元氣之中。既死,復歸元氣。就是說人生是因為氣聚,人死是因為氣散。氣散以後就會直接消失。

三、循環,也就是輪迴。有一部分思想家認為,宇宙中的一切都由氣構成,其中有一問部分氣構成了人,人滅如氣散,但氣散以後又會重新凝聚,重新再構成另一個人。如此循環,永無始終。

我個人的看法是:把這三種看法綜合起來看,應該比較接近答案。宇宙中的一切都由氣構成,其中一部分氣構成了人。人死後,肉體消失,復歸元氣,然後進入到另一個世界(投胎轉世),如此不斷循環(輪迴)。

未來我思考的方向主要是:如何打破或破解這個循環,使人們免受「輪迴」之苦。

了凡四訓-立命之學

人未能無心,終為陰陽所縛,安得無數?但惟凡人有數;極善之人,數固拘他不定;極惡之人,數亦拘他不定。

命由我作,福自己求。

一切福田,不離方寸;從心而覓,感無不通。求在我,不獨得道德仁義,亦得功名富貴,內外雙得,是求有益於得也。若不返躬內省,而徒向外弛求,則求之有道,而得之有命矣,內外雙失,故無益。

地之穢者多生物,水之清者常無魚。

世間享千金之產者,定是千金人物;享百金之產者,定是百金人物;應餓死者,定是餓死人物。天不過因材而篤,幾曾加纖毫意思。即如生子,有百世之德者,定有百世子孫保之;有十世之德者,定有十世子孫保之;有三世二世之德者,定有三世二世子孫保之;其斬焉無後者,德至薄也。

改過自新是最好的修行,也就是最大的善。佛家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是此意。

務要積德,務要包荒(包容一切),務要(就是平和,不過激,不易怒,能夠與外物他人和諧相處)(就是仁愛,有慈悲心,有惻隱之心,能夠對別人的喜怒哀樂感同身受),務要惜精神。

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啟齒便笑,笑世間可笑之人。

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後種種,譬如今日生。此義理再生之身。

夫血肉之身,尚然有數;義理之身,豈不能格天(感動上天。也可以理解為人清凈、誠懇的心,可以與天相通)。太甲曰:「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詩云:「永言配命,自求多福。」

孔先生算汝不登科第,不生子者,此天作之孽,猶可得而違;汝今擴充德性,力行善事,多積陰德。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

心該如何修呢?念咒就是讓人保持心地清靜的一種有效方式。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意思是說,就算處境惡劣,志向不能施展,也不要自怨自艾,更不要怨天尤人,而是要不斷提升自己,潔身自好,修鍊好個人品格;若通達得志,就應當胸懷天下,造福百姓。)

至「修身以(等待,等候)之」,及積德祈天之事。曰修,則身有過惡,皆當治而去之;曰俟,則一毫覬覦,一毫將迎(心中之念的起與滅),皆當斬絕之矣。到此地位,直(達到)先天之境,即此便是實學(真正的、實在的學問)

誠於中,形於外,故君子必慎其獨也。——《大學》

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中庸》

古之所謂豪傑之士者,必有過人之節。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者甚大,而其志甚遠也。——《留候論》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善心真切,即一行可當萬善。

(尚書)曰:「天難諶,命靡常。(天道是難以確信的,而命運也非常數,並非一成不變。)」又云:「惟命不於常(人的命運不是固定的)。」皆非誑語。

吾於是而知,凡稱禍福自己求之者,乃聖賢之言。若謂禍福惟天所命,則世俗之論矣。

即命當榮顯,常作落寞想。(就算你命中注定榮華顯耀,那也不應沾沾自喜,也還是要謙虛知禮、謹慎恭敬,常想想若落寞不得志了,該當如何自處。這是了凡教育兒子,無論命運如何,都要斷惡修善、修身積德。)即時當順利,常作拂逆想。(就算你現在事事順利、如意,也不該掉以輕心,粗心大意,還是應當謹慎小心,想想若是身處逆境、遇到困難了,該如何面對、處理。)即眼前足食,常作貧(jù,本義指貧窮得無法備禮物;亦泛指貧窮)想。即人相愛敬,常作恐懼想。即家世望重,常作卑下想。即學問頗優,常作淺陋想。

遠思揚德(傳揚祖先的遺德),近思蓋父母之(過失);上思報國之恩,下思造家之福;外思濟人之急,內思(防範)己之邪。

務要日日知非,日日改過;一日不知非,即一日安於自是(自以為是);一日無過可改,即一日無步可進。天下聰明俊秀不少,所以德不加修、(學業、事業)不加廣者,只為因循(指貪圖安逸,得過且過)二字,耽擱一生。

中和與中庸

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本身並非喜怒哀樂,而是指對喜怒哀樂的持中狀態);發而皆中節,謂之(平時能持中,一旦表現出來,就能中節,這就叫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  

在一個人還沒有表現出喜怒哀樂的情感時,稱之為「中」;喜怒哀樂的感情表現出來,符合常理,適中有節度,恰到好處,可以稱之為「和」。中是天下最為根本的,和是天下共同遵循的法度,二者協調和諧,這便是「中和」。人人都達到「中和」的境界,大家心平氣和,天地就會各安其位,社會秩序井然,天下也就太平無事了。

博學(學習要廣泛涉獵)之,審問(有針對性地提問請教)之,慎思(學會周全地思考)之,明辨(形成清晰的判斷力)之,篤行(用學習得來的知識和思想指導實踐)之。有弗學,學之弗能,弗措也;有弗問,問之弗知,弗措也;有弗思,思之弗得,弗措也;有弗辨,辨之弗明,弗措也;有弗行,行之弗(切實、踏踏實實,一心一意),弗措也。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雖愚必明,雖柔必強。

要博學多才,就要對學問詳細地詢問,徹底搞懂,要慎重地思考,要明白地辨別,要切實地力行。要麼不學,學了沒有學會,絕不罷休;要麼不問,問了沒有懂得,絕不罷休;要麼不想,想了沒有想通,絕不罷休;要麼不分辨,分辨了沒有明確,絕不罷休;要麼不實行,實行了沒有成效,決不罷休。聰明人學一下就學會,你就學一百下,聰明人十次能學會的,你就學一千次。如果真能這樣做,即便愚笨也會變得聰明,即使柔弱也會變得強壯有力。

曾仕強經典名言4

有幾分把握,做幾分堅持,才算是合理的堅持,否則過與不及,都將引起不良的後果。

一方面合理堅持;另一方面卻應該依據大家的意見,做合理的修訂。大家參與的程度越深,將來執行起來就越加順利。

經營者信任部屬,大家才肯用心計劃並且隨時調整。彼此有互信的基礎,部屬在商量的過程中,才有發揮實力的可能。

計劃的提出是否用心,已經反映出大家對經營者的信心和忠誠。

中和指決策者的情緒相當穩定。《中庸》說: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決策者當然有個人的喜怒哀樂,卻不應該在計劃時表現得過或不及,以免不良的情緒,影響到正確的預測。

凡事以誠心誠意來考慮股東安不安,員工安不安,顧客安不安,社會大眾安不安,那就是至誠,就可以預測未來的變化。

管理者若能持續不斷,從不猶豫地以安股東、安員工、安顧客、安社會大眾為念,日積月累,自然充滿了這些方面的經驗,就憑直覺,也能夠正確判斷可能產生的後果,即為前知。

妥善的計劃,必須治標和治本兼顧並重。要做出這樣的計劃,唯有平日多研究相關的道理,使自己對相關事理十分透徹,誠心誠意地堅持自己所確認的信念,以公正、專一的心思,來從事計劃的擬定,才能夠以理想為本,視實際情況為標,雙方面並重,而無所偏差。

決策之前,廣泛收集意見,好像自己毫無所知。決策既定之後,果斷堅決,勇往直前。

決策者自認無知,才能夠轉化為有知。總經理有意見,卻能夠隱藏起來,暫時不說,把它轉換成問題,多方徵詢各位經理的意見。集合眾人的看法,再綜合在一起。

唯有有知而自認為無知,才能求賢、尋賢、用賢而臻於大智大慧,也就是大智若愚的最佳表現。

聽不到不同的聲音,所做的決策,大多偏於一隅而難以周全。

道是大智,應該把所有事物合在一起看,合在一起想。

要使計劃順利推行,最好的辦法用是用心做到下述三點:第一,在擬定計劃的時候,多和相關的同人溝通,讓他們有參與感,實施時才會自動協助,而不故意阻礙。第二,利用機會與相關同人做好事前的沙盤演練。第三,執行計劃時,必須把功勞推給同人,而將過失歸於自己,才能夠一路順利而和諧地實施下去。

計劃在推行過程中,如果堅持不能做任何變更,很可能被迫停止,也等於胎死腹中。因此在不改變目標、不改變計劃本質的同時,可以採取邊做邊改的方式。

決策的過程為:止、定、靜、安、慮、得。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如果放火放得有理,當然要加以擁護,若是燈點的不合理,也應該加以禁止。「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假設政策良善,對策促使良善的政策及時落實,有什麼不對?萬一政策錯誤,也顯得下有對策,才能夠減少錯誤決策所產生的惡果,更值得欣慰。

西方人主張「先授權,部屬才能夠負起責任」,中國人則認為「部屬先負起責任來,上司才敢授權」,這種先後的區別,稱為西方管理與中國式管理的很大差異。

想安上級的心,至少要做到三件事情:第一,確實把自己份內的工作做好。第二,要適時向上司彙報工作進度和預期的結果。第三,處處照顧上司的立場和面子,不令其為難。

對上管理能不能持續進行,效果能不能不斷增強,主要看部屬能不能做到下面三件事情:第一,把功勞讓給上司,不搶功勞。第二,主動向上司提出有關未來的預測和籌謀。第三,不讓其他同人、朋友知道自己具有多少影響力,向上管理的成效才能夠持久加強。

所謂上侵下職,意思是上司把部屬的事情搶著辦了,反過來指責部屬偷懶、不負責。管理上原本有一條法則,稱為例外法則。凡是部屬能夠辦理的事情,上司不可以處理,應該放手讓部屬去做。因為上司的職責,在處理部屬所不能做的事。甚至部屬不會做,上司也要以教導、輔助的心情,幫助部屬學會、做好。部屬會做而不敢做、不肯做、不多做,上司更應該找出原因,加以矯治、改善,使部屬會做而且敢做、肯做、多做,以期發揮總動員的效果。

企業的規模再大,也不過是少數人的結合。行政組織再龐大,真正可以左右大局的,只有那極少數的首腦人物。要求合理應變,其實只有一個十分簡單的要訣,可以說放諸世界而皆準,突破時空的限制,那就是我們常說的:親賢臣而遠小人。也就是自古流傳迄今,代代都被一再重複強調的:親賢遠佞。

諸葛亮:「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之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之所以傾頹也。」

魏徴:「用一君子,則君子皆進,小人盡退。」

什麼是正道?就是一切依天理,憑良心所走出來的途徑,所做出來的決策以及所堅持貫徹出來的成果。

千人諾諾不如一人諤諤,人多未必意見就好。

依理應變,必須掌握下述三個要點:第一,依理應變,絕對不是求新求變(變的結果,有80%是不好的,只有20%堪稱變得良好)。第二,依理應變,要以「不變」為根本的思考點。第三,理本身就是變動的,所以應變之時,必須先找出先前的理,而不是依照前例來處理。

中國式管理的三大特色:以人為主,因道結合,依理應變。以人為主,還必須因道結合,才便於依理應變。

只有理念相同,英雄所見略同,彼此具有共識,然後在大同小異的意見中建立大家的「時中」,才能夠順利的依理應變,做到大家都能夠接受的地步。

民主最大的缺失,即在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中國式管理的總體目標,在求「時中」,就是「時時都合理」的意思。

大同絕對不是一同,世界統一併非一致的接受某一種文化的洗禮,全體人類都過著同樣的生活。大同必須包容小異,也就是尊重各種不同的文化,允許各色各樣的生活方式,共存共榮,彼此都能夠互相欣賞。

對上要有禮貌,但不可以諂媚,討好;對下不宜太嚴,也不能過分寬鬆、縱容;平行同事,不必太拘束,也不必過分熟不拘禮。這中間的輕重分寸,必須因人、因時、因地、因事而適當拿捏,這樣,才稱得上公正。

管理由觀念開始,有什麼樣的管理觀念,就會產生什麼樣的管理行為。有什麼樣的管理行為,也就產生什麼樣的管理關係。同樣有什麼樣的管理關係,就會產生什麼樣的管理效果。

管理的歷程,著重在「同中求異,異中求同」,也就是「有矛盾時加以調和,沒有矛盾時製造若干矛盾」,使相同的產生某些差異,而讓差異的趨於相同。

人何以能群?曰:分。(安人的基礎,在人人自覺,各有其分,而且各守其分。只有「人人各守其分」,才能夠「大家和合為一」。)分何以能行?曰:義。(義便是合理,怎樣分工才能收到合作的效果呢?只有「合理」一途。)

修己的要旨在自覺、自律與自主。

一個人要管人之前,必須先把自己管好。

寓人治於法治,把人治與法治合起來想,而不分開來看。

中國式管理主張人治大於法治,寓人治於法治中,人人自然地、自發地也是自動地守法重紀。

做好人本身的價值不高,能夠把好事做出來,才有真正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