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救世主》語錄

我們這個民族總是以有文化自居,卻忘了問一句:有什麼文化?是真理真相的文化還是弱勢文化?是符合事物規律的文化還是違背事物規律的文化?任何一種命運,歸根到底都是那種文化屬性的產物,不能人的意志為轉移。

什麼是客觀規律?歸根到底也是一句話:一切以時間、地點和條件為轉移。

中國為什麼窮?窮就窮在幼稚的思維,窮在期望救主、期望救恩的文化上,這是一個滲透到民族骨子裡的價值判斷體系,太可怕了。

更高級的哲人獨處著,這並不是因為他想孤獨,而是因為在他周圍找不到他的同類。

透視社會依次有三個層面:技術、制度和文化。小到一個人,大到一個民族一個國家,任何一種命運歸根到底都是那種文化屬性的產物。強勢文化造就強者,弱勢文化造就弱者,這是規律,也可以理解為天道,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強勢文化就是遵循事物規律的文化,弱勢文化就是依賴強者的道德期望破格獲取的文化,也是期望救主的文化。

沒有主,主義、主意從哪兒來?主無處不在,簡單地說,支配人的價值取捨行為的那個東西就是主,就是文化屬性。

芮小丹沒明白,問:「什麼著相了?」丁元英說:「佛教的一個術語,意思是執迷於表像而偏離本質。」

佛乃覺性,非人,人人都有覺性不等於覺性就是人,人相可壞,覺性無生無滅,即覺即顯(當你領悟到要按客觀規律辦事時,你就會發現。發現什麼呢,發現下一句「即障即塵蔽」之「障」),即障即塵蔽,無障不顯(無障不顯,即障即顯。當你一切順利沒有問題、挫折的時候。是不會顯現出來的。當遇到問題事情的時候才會顯現出來。人只有犯了錯誤,才有認識錯誤、改正錯誤的機會)了障涅槃(當你領悟到按客觀規律辦事的時候,就可以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獲得自身的進步成長),覺行圓滿之佛乃佛教人相之佛,圓滿即止,即非無量,若佛有量,即非阿彌陀佛,佛法無量即覺行無量,無圓無不圓,無滿無不滿,亦無是名究竟圓滿。

文明對於不能以人字來界定的人無能為力。

如果神計劃管理著人類歷史的發展,那麼飢餓、災難、罪惡也該是神計劃之中的事,所以人就有理由懷疑神是要拯救人還是要折騰人。如果神也是左手施捨的時候不讓右手知道,那麼全能的主就不需要這個永遠的計划了,只需要以他的全能改變人性的罪性,注入人性的善性,人類就得以拯救了。但神沒有這樣做,神不想做無名救主,神需要報恩。

出賣與背叛是兩個慨念。如果你是背叛邪惡,上帝都會加冕這種背叛。還人性一個清白,還社會一個公理,你的靈魂就得救了。

王明陽問:「將死之人,得救了又有什麼意義?」芮小丹說:「一小時、一分鐘都有意義。哪怕只有一分鐘,人就有尊嚴了,上蒼會賜你帶著一顆純凈的心走進你靈魂的天國。」王明陽故意以一種無賴的口吻問道:「如果我無視這些,就是不說呢?」芮小丹盯著他的眼睛,用極其平靜的口吻說:「文明對於不能以人字來界定的人無能為力,我除了鄙視和震驚,不會再有第三種反應。人的法則是,一顆陰暗的心永遠托不起一張燦爛的臉,這不是衛道士的說教,這是人性。」王明陽茫然地問:「天國在哪兒?」芮小丹莊重地說:「天國在你心裡。」

你不知道你,所以你是你,如果你知道了你,你就不是你了。

生存法則很簡單,就是忍人所不能忍,能人所不能。忍是一條線,能是一條線,兩者的間距就是生存機會。如果我們能忍人能不能忍,能人所不能,咱們就比別人多了一些生存機會。市場的生存競爭非常殘酷,勝負往往就在毫釐之間,兩敗俱傷你比他多一口氣,你就是贏家。

說到圖什麼,先假定我是騙子,然後你們摸摸口袋裡有沒有值得騙子惦記的東西,如果沒有,咱們就放心了。

咱們翻開歷史看看,你從哪一行哪一頁能找到救世主救世的記錄?沒有,從來都沒有,從來都是救人的被救了,被救的救了人。

扶貧的本質在一個扶字,如果你根本就沒有打算自己站起來,老天爺來了都沒用。

殺富富不去,救貧貧不離。救主的文化唯救主可說,救主不是人,是道,得救不是破了戒的狼吞虎咽,是覺悟。

如果真理是人做出來的,那也不叫真理了,叫主義。

農戶不是鐵板一塊,沒了這個矛盾有那個矛盾,用利益驅動著,讓他們自己斗去,用小農意識治小農意識。

本是後山人,偶做前堂客。醉舞經閣半卷書,坐井說天闊。大志戲功名,海斗量福禍。論到囊中羞澀時, 怒指乾坤錯。

所謂真經,就是能夠達到寂空涅槃的究竟法門,可悟不可修。修為成佛,在求。悟為明性,在知。修行以行制性,悟道以性施行,覺者由心生律,修者以律制心。不落惡果者有信無證,住因住果、住念住心,如是生滅。不昧因果者無住而住,無欲無不欲,無戒無不戒,如是涅槃。

投石擊水,不起浪花也泛漣漪。當有識之士罵你比強盜還壞的時候,責罵者,責即為診,診而不醫,無異於斷為絕症,非仁人志士所為,也背不起這更大的罵名。故而,責必論道。

得救之道自古仁人志士各有其說,百家爭鳴。貧僧送施主四個字:大愛不愛。弱勢得救之道,也有也沒有。沒有競爭的社會就沒有活力,而競爭必然會產生貧富、等級,以乃天道,乃社會進步的必然代價。無弱,強焉在?一個「強」字,弱已經在其中了。故而,佛度心苦,修的是一顆平常心。

利和同均,不平等已在其中。

釋、道、儒均是博大精深的學派,支撐中華民族走過了幾千年的文明歷程,是偉大的文明。但是,社會在發展,傳統文化畢竟是以皇恩浩蕩為先決條件的文化,講的都是皆空、無為、中庸的理,以抑制個性而求生求解。當今社會已經發展到了市場經濟的民主和法制,諸家學說也面臨一個如實觀照而俱進的課題,是傳統、還是傳承?統則僵死,承則光大。(文化只能交流,不能統一;和而不同;統則靜,承則動,生命在於運動。)

晚輩嘆服佛法究竟真理真相的辯證思維,如是不可思議。但是,晚輩以為佛教包括了佛法,而佛法有別於佛教。佛教以佛法證一,進而證究竟,最終是為給心找個不苦的理由,成佛,無量壽,極樂。佛教以假度真的方便法門住福相、住壽相、住果相,是以無執無我無名相的太極我執,致使佛教具有了迷信、宿命、貪執的弱勢文化特徵,已然障蔽佛法。晚輩以為,如果佛教能依佛法破除自身迷障,不住不拘個人解脫,以佛法的如是不可思議究竟生產力與文明的真理真相,則佛法的佛教即出離宗教的佛教,成為覺悟眾生的大乘法度,慧於綱紀澤於民生,是名普度眾生。(【如是】十如,即如是相,如是性,如是體,如是力,如是作,如是因,如是緣,如是果,如是報,如是本末究竟。【不可思議】在直觀中才能證悟的真理或境界。這段對話丁元英說的是佛既要出世,也要入世。出世則修心,入世則普世,與儒家的修己安人、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道理一樣。)

得智的得智,化緣的化緣,燒香的燒香,坐禪的坐禪。各盡所能,各取所需。

悟道方知天命,修行務取真經。一生一滅一枯榮,皆有因緣註定。(此「天」非彼「天」,非眾生無明之天,亦非眾生無明之命,此乃道天,因果不虛,故曰「方知」。修行不落惡果雖有信無證,卻已無證有覺,已然是進步。能讓迷者進步的經即是真經,真經即須務取。悲喜如是本無分別,當來則來,當去則去,皆有因緣註定,隨心、隨力、隨緣。)

想干成點事就記住兩句話,別把別人不當人,別把自己太當人了。就這點規律而言,天下烏鴉一般黑。

「你信神嗎?」「信,了妄唯真即是神。」「了妄唯真,那神和人是什麼關係?」「不一不異。」

神即道,道法自然,如來(乘如實之道而來,而成正覺,故名如來)。一句話把基督、道家和佛教的精義都概括了。

天是什麼?天是神,是上帝,是創造萬物者,是全能全知者,是遍在不可見者……一句話,天是道,是事物規律和自然法則。那麼,參禪悟道至天人合一的那種境界,就是天國。道法自然,不具美醜善惡的屬性,有美醜善惡分別的是人,不是天。天國之女就是覺悟到天國境界的女人,是沒有人的貪嗔痴的女人。天國之戀,是唯有覺悟到天國境界的人才可能演繹出的愛情。

如果我的能力只能讓我窮困潦倒,那窮困潦倒就是我的價值。

不可思議一詞不是眾生道里的對神秘事物的描述,而是如是、本來、就是如此,容不得你思議。也是一種告誡、提示,是告訴你不可以思議,由不得你思議。從數學邏輯上說,一加一等於二,容得了你思議嗎?不容,這就告訴你了,一加一等於二是規律,規律不以人 的意志為轉移,你只能認識、遵循,不可思議。

不是說誰本該成為哪種人是規律,而是說誰本該成為哪種人是條件的可能,因果不虛,因果是規,是律,不可思議。

存在和永恆我都能接受,有沒有又有什麼分別?(平常心,看淡。)

人從根本上只面對兩個問題:一是生存,得活下來;二是得回答生命價值的問題,讓心有個安住。

中國應該多一個由你註冊的強勢文化傳播公司,你應該整合你的社會關係資源,埋頭學幾年、干幾年,吸納、整合零散能量,從你的第一本書、第一個劇本、第一部電視劇做起,用小說的形象思維和影視藝術的語言去揭示文化屬性與命運的因果關係,去傳播強勢文化的邏輯、道德、價值觀。

神就是道,道就是規律,規律如來,容不得你思議,按規律辦事的人就是神。

只要不是我覺到、悟到的,你給不了我,給了我也拿不住。只有我自己覺到、悟到的,我才有可能做到,我能做到的才是我的。

不管是文化藝術還是生存藝術,有道無術,術尚可求也。有術無道,止於術。你的前途在哪兒?就在無明眾生,眾生沒有真理真相,只有好惡,所以你才有價值。覺悟天道,是名開天眼。你需要的就是一雙天眼,一雙剝離了政治、文化、傳統、道德、宗教之分別的眼睛,然後再如實觀照政治、文化、傳統,把被文化、道德顛倒的真理、真相顛倒過來,隨便你怎麼寫怎麼拍都是新意和深度,這就是錢,就是名利、成就、價值,隨便你能說的什麼。

俄羅斯是個偉大的民族,歷史上沒有什麼人能戰勝他們,但是在世界兩大陣營50多年的意識形態對抗里,他們卻輸在了他們還沒有完全讀懂的文化里,而美國尊重客觀規律的文化最終使他們得到了靠飛機大炮不能得到的勝利,以至於聯合國都成了一個失寵的王妃。在中國,有人動不動就拿民主指責共產黨,可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中國的政治文化也是傳統文化的犧牲品。把幾千年沉積的文化屬性問題全都記到一個只有幾十年歷史的政黨賬上,這不公平,也不是真實的國情……

當人一旦從危險里跳出來,他就不再去關注這個事物的危險了,他的目光就會全部落在這個事物的利益上,這就是人。

殺人不難,殺了人不留麻煩難,殺手和知情人是你一輩子的隱患。不留麻煩也不難,到澳門指定的賭場輸掉100萬就沒隱患,什麼價位享受什麼服務。當然,你出得起100萬,破產以後你也出得起。好,不留隱患也容易了,但是不留心病難,你背著一條人命過日子,這是一輩子無葯可治的絕症。

除掉對手是為了自己活得更好,如果是為了給自己掘墓,那麼殺這個人的意義又在哪兒?

黑道不是萬能的,道就是規矩,既有所能就必有所不能。爭凶鬥狠那不叫黑道,那叫地痞流氓。

扶不起來的硬扶,到頭來會摔得更慘。

扶貧不是給予,不是慈善,是向農民輸入一種市場經濟的生存觀念,建立市場經濟的生存方式。

法律是社會道德的底線,是解決最基本、最表面的問題,不解決文化的根本問題,文化的問題只能由文化的覺悟解決。一個民族的文化屬性就是這個民族的主,主宰著這個民族的文明、榮辱、興衰。一個民族最強調道德的時候,正是這個民族最淪喪的時候。

法律治標,文化治本。法律對於滋生法律的文化土壤無能為力,對於越過法律潛入文化土壤地帶從事更大損害、更大掠奪的行為無能為力,法律是維持社會秩序的最後一道防線,是最軟弱、最無奈的強大。法律的神聖是緣於道德文明的崩潰,關注弱勢,激勵強者構築更高的道德平台和獲得更大的綜合效應,需要相應的社會文化。

構築強者的道德平台是一個複雜的社會工程,道德平台太低,勢必擠壓弱勢群體的生存空間,而過高的道德平台又必然存在兩個問題:首先是很少有人能攀緣上去,沒有可操作性。其次是過多的幫助不利於社會進步,弱勢群體得到的輸血越多,則自身的造血功能就越差,就越接近死亡。道德平台理想的高度,是優勝劣汰的法則與人人平等的道德兩者之間的平衡。主流的文化,是優勝劣汰的文化,是不給落後觀念生存空間的文化。然而,如果不關愛弱勢,道德還有價值嗎?等級是客觀存在,如果我們連等級的存在都不敢承認,社會又怎麼可能去建立一種更高級的道德文化?如果沒有個體的文化價值的量變,又怎麼可能會產生民族的文化價值的質變?

計劃經濟的弊端在於社會為弱勢文化提供了生存、繁衍的溫床,解決這個問題主要依靠政治理想的教育。市場經濟的弊端在於產生貧富兩極分化以及由此產生的社會矛盾,解決這個問題主要依靠社會利益調節機制。計劃經濟制度,政治是人的最高價值,獲取社會財富和社會地位的唯一通道是首先得到權力。市場經濟制度,經濟是人的最高價值,獲取社會財富和社會地位的通道多種多樣。獲取平等的社會值,就必須付出惰性的代價;獲取活力的社會值,就必須付出等級的代價。這是由人的自然屬性決定的,這就是天道,就是客觀規律,而社會利益調節機制的制定則有賴於強勢群體的道德價值指標和對社會穩定的天然需要。

不要把自己活的像個落難者一樣,急 著告訴所有人你的不幸,你的經歷在別人 眼裡,只是一個笑話。 成長本就是個孤立無援的過程,人性 最大的善,是不讓別人為難;人性最大的惡 是見不得別人好。

生存法則很簡單,忍人所不忍,能人所不 能,忍是一條線,能又是一條線,兩者之 間就是生存空間,如果我們真能做到「忍 人所不能忍,能人所不能」那我們的生存 空間就比別人大。

不要當第一個掀桌子的人,高手相 斗,比的是內功,而不是蠻力,拼的是 火候,而不是火氣,倆人有矛盾,桌子 底下使勁踢就是了,但是不要主動撕破 臉。 如果壓不住火,沉不住氣,往小了 說是沒城府,往大了說是沒格局,這是 官場職場大忌。你看紀曉嵐和和坤,還 有明珠和索額圖,雙方斗得那麼厲害 但表面上一團和氣,這才是智慧。

你弱的時候,幫別人,有時費力不討好,被認為是巴結。 你強的時候,不用幫 說句鼓勵的話,對方都會特別感動。良知這種東西,就跟天賦一樣,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不存在喚醒。

在社會上混,有一條鐵律,就是你說點好話,就能搞定50%的人;你給點東西就能搞定70%的人;說點好話再給點東西,你就能搞定90%的人;投其所好的話+恰如其分的好處,你就會搞定99%的人;剩下的那1%就不用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