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儒家、道家、释家、哲学间的区别与联系

今天换个话题,说说传统文化和哲学互相间的区别联系问题。

要把中国文化和西方文化放在一起说, 前提必须要了解这些文化之间的根本区别和各自的局限性,优劣势等,否则混为一谈,就哪一门哪一派都学不好。比如说,哲学的“唯心”,阳明心学也讲“心”,,佛家更离不开谈“心”。如果分不清这三个“心”有什么区别和联系,就混为一谈了,互相打架,思维混乱。

我们天天都在说“心”。如我心痛呀!心烦呀!我心情好呀! 我心想呀!发善心呀…….

但我可以肯定的说,几乎没有人正在弄明白“心”是什么?当然佛祖和那些开悟之人除外。包括我也不明白,我只是了解,也并没有证悟到“心”,更没有明心见性,我只谈初步认识。

“心”是什么?就像哲学三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这三问至今也没有人研究明白。我们生而为人,但是我们并不知道我们究竟是谁?

“我”这个词人人都在用。人人都喊着“我”,“我”就成了人人。

所以人生来迷茫,我们迷迷茫茫的生,又迷迷茫茫的死,人生天地间,最大的问题莫过于“生死”问题。这个问题解开了,人生的一切问题都释然了。

如果要解开生死问题,我是谁?“心”在哪里?这些问题答案只能去哲学和传统文化里寻找答案。因为只有哲学和儒释道等传统文化才会去研究这些根本的问题。

科学是永远不可能解答这些问题,确切的说是回答不了。科学一切都要建立在“现量”之上,离开当下之现量,科学就没有了立足点。一切的实验,观测仪器,有那个可以离开当下的现实性来观测?即便是量子物理学,也需要观察仪器,观察者的参与。再怎么高尖端的仪器永远不可能看到昨天太阳升起的过程,也永远不可能看到明天月亮圆缺的变化,只要人突破不了三维空间的局限,就永远做不到让时间倒流和超流,这就是科学本身的局限性。有些问题科学是永远没法解决的。

科学的本身就是唯物的,必须建立在客观物质的基础上,不能脱离现实的现量这一客观条件。按哲学物质和意识的关系,这个世界的事物不是客观就是主观,目前世界上还没听说在人脑里建立实验室,建立意识实验室的,也许随着以后生物科学、量子学、生命科学、芯片植入等技术的突破,建立意识实验室是有可能的。至少目前的科学技术还远远突破不了,达不到。

这就是科学本身的局限性。它无法脱离物质,它的唯物性无法解决超物质性的问题,如生命的问题,意识的问题、生死的问题,这不是科学不想解释,而是无法解释。这些问题在科学上是找不到答案的。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儒释道中,儒家独大,从汉代独尊儒术之后,汉代至今将近两千年,儒家文化就成了中国的主流文化,一直到1919年五四新文化运动,才渐渐结束儒文化的统治,建立新文化、新思潮。

儒家文化成了中国的治世文化。儒家文化不离“天地人”三才结构,整个儒家思想不超天地人的定位。

天地——客观,人——主观。儒家认为,人生天地间,人为天地立心,人就是天地的心脏,顶天立地,所以承载了伟大的使命。天地为人创造了条件,人帮天地完成创造。天并不完美、地并不完美、人并不完美,天地人构成一个整体那叫完美。天行健、地势坤、人能弘道。

所以儒家文化是积极阳刚的,是积极入世的。但是儒家文化也有局限性,就是它解决的是现实的问题,孔子一生对于形而上之鬼神之类,避而不谈,敬而远之。对于生死问题,他也不谈,因为这些问题都是超现实的问题。

他的弟子季路问他生死的问题,孔子的回复:“未知生,焉知死”。

所以孔子是一个很现实的人,他只解决现实存在的问题,也就是只解决“成人”和“成事”问题。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做人,就是做事,儒家都是围绕这两个问题展开的。

所以,有关生死,有关生命,有关“心”的问题,在儒家也是找不到答案的,因为孔子就不研究这些问题。孔子是十分严谨的,他只谈他有把握,能验证的事情,对于鬼神、生死问题,这些问题没法验证,这些问题超出了“人生”的范畴。

这就是儒家的局限性,孔子虽为圣人,但他不是万能的,他也有他的局限性和原则。

道家的创始人是老子。道家并不是道教,道教的创始人是张道陵(张天师),他把老子奉为太上老君奉为道教的祖师,其实这和老子一点关系没有,这是后人的自我作为,不是老子本人的意愿,更不是老子所为。

道教就不用谈了,它是宗教,加入了人的幻想和神秘化了。宗教的神归根到底是人造神,而不是神造神。

道家有两个主要人物,创始人是老子,发扬者是庄子。《道德经》和《庄子》两者结合就完美了。庄子是对道德经最好的注解和补充,庄子把道讲的更透彻贴近现实。

道家认为,天地自然,一切都那么有秩序,没有人管理,没有自我作为,又生生不息,永远都不会错乱,太阳永远不可能晚上冒出来,春天结束不可能就是冬天,这中间的秩序从来不出差错,也就认为,大自然是有规律可循,千变万化的大千世界一定有不变在起着作用,以不变应万变,是不是人悟到了这个恒常的“道”就可以应万变呢?这就提出了“道”的概念。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道法自然,道家是主张顺应自然的,不要刻意为之。水永远不会逆流,只会顺应条件而变化,随圆就方,无形无态,但是万物却离不开水。

无为而治,不争而天下莫能与之争,主张以退为进,主张以无为而为,主张不争而争。

其实道家也是解决现实问题的,老子生在周朝末年,天下大乱,老子也曾经在周王室推广他的道学思想,以“道”治理天下,这才有周朝图书馆做官的来由,也经常在民众中讲学,推广他的道学,只是他的思想太过博大精深,深奥难懂,加上道家主张阴柔的路子,对于那个天下大乱的时代,不会被人重视的,更难以被皇帝接受用来治理天下,他们都在纷争天下,各诸侯国忙着征战,开疆扩土,你却说,不争、无为而治,让他们怎么能接受呢?即便他认为他的大道学问可以治理天下,国泰民安,终究他也改变不了当时天下大乱事实。最后老子也是心愿没有完成,含愿而终,写完《道德经》出函谷关就不知道去向了。

道家表面是消极退让的,反面是积极进取的,这就是阴中有阳,儒家表面是积极的一面,其实反面有着消极的一面,否则也不会有腐儒之说了。

儒道两家都是:一阴一阳,一阳一阴,阴中有阳,阳中有阴,以阳而显阴,以阴而显阳。儒道合起来就是太极,是周易文化的两个阴阳主流分支。所以我们常说,《易经》是中华文化的大道之源,是源头活水。

一竿子到底,中华文化的根就是阴阳文化。

儒家的文化也绝非后人说的一无是处,只是被中国统治阶级用坏了,歪曲的太严重了,加上本来就是他的弟子所作,而他最得意的几个弟子都比孔子死的早,后来那些作《论语》的弟子没有一个是孔子最中意的人,这些弟子本来就理解不到位,再加上几千年无数的学者的歪解和统治者的利用,其实后代的儒家离原本儒家的本来面目相差太远了。如果真正读懂了孔子的人,就会非常佩服孔子。

孔子的“大同世界”其实就是马克思说的“共产主义”,只是表达方式不同。

道家以消极而积极,以阴柔而阳刚,儒家是以积极而消极,以阳刚而阴柔。

虽然道家提出了生死的问题,生死是周而复始,循环往复,没有穷尽,生命并没有所谓的结束,是不断的循环,也说到了性命,但它没有究竟详细的解答关于生命的问题,这个问题也超出了道家的范畴。

道家也是本着解决现实问题,解答“人生”的问题。虽然庄子的寓言有列子等腾云驾雾的说法,这只是他讲故事,为了说明事理,其实庄子更是现实的,他把道解释的通俗易懂,把原本人们觉得高高在上的“道”在他说来,道在瓦砾,在草芥,在屎溺中,道无处不在。

所以,有关生死,有关生命,有关“心”的根本问题,在道家也是找不到一个根本的答案。

接下来就看佛家了。道家和儒家都没有解决的问题,佛家解决了。要彻底的了解一家文化,必须了解它的“缘起”。佛家的创始人是释迦摩尼(原名:乔达摩·悉达多),他是印度迦毗罗卫城之国王-净饭王的之子。

释迦摩尼本是一位王子,也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养尊处优,从小享受荣华富贵长大。但是他的命运并不顺利,十分坎坷,从他的母亲摩耶夫人怀佛陀起,净饭王就对这位未来的王子寄予了莫大的希望,想尽一切办法要把佛陀培养成他的继承人,做刹帝利,开疆扩土,征战沙场,成为未来的国王。

可是命运却恰恰相反,佛陀从小慈悲、善良、具有菩萨心肠,不杀生,见到小鸟被人射杀,见到动物被人射杀,他就会想办法阻挠,想办法给动物救治。这种大慈悲心是与生俱来的。

佛陀出生不久,有一位仙人预言十分准确,佛陀出世,他就预言了,有一位伟大的圣人出世了,降临人间。他就来到迦毗罗卫城,来看刚出世的佛陀,来一睹这位未来伟大的圣人的光彩。

这位仙人给净饭王说,佛陀将来必定要成弃绝者(出家修行),不管你们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他的命运,他将成为转轮圣王,弘法四方。

净饭王却不以为然,他一定要把佛陀培养成一代国王,从此之后,佛陀的命运就被全家族的人操纵,不让他看见“生老病死”,避免让他生起慈悲心。

净饭王下令,在迦毗罗卫城外另建立一座城,把全城的所有老弱病残的人全部强行赶到到城外的城中安置,不让佛陀看见这些人,不让他见到悲伤,不让他见到老弱病残死之类的事情,不让他生慈悲心。要让他见血性,让他拿起宝剑,找武师传授他各种战场技能,佛陀成年之后,就安排宫女和寻欢作乐,花天酒地等宫廷之红尘场所来引导佛陀,让他享受荣华富贵,享受美色,就是为了断了他念头,改变他的命运,不要让预言成为现实。

随着佛陀一天天的长大,他的本性并没有因此改变,他还是那么善良慈悲。因为一直以来没有出过诚,成年人了,他都不知道“生老病死”是什么,从未见过人会死亡,生离死别是什么样的情景。他没有出过诚,从来没有见过,也从来没有人向他说过,他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可怜的穷人,乞丐,杀戮存在。

随着佛陀渐渐地长大,他的迷茫,困惑一天天多了起来,经常会去找那些修行人(印度王宫都请了很多预言大师、占星大师、婆罗门大师,相当于谋士为国王出谋划策)开解他的谜团,而且对参禅有兴趣,但是他的父亲是不允许的。他看见别人杀了动物,都会流泪,有时候为了动物被射杀会整夜的痛苦伤心。

这种大慈悲心,也就是大爱,就是圣人或者伟人共同的特质,是与生俱来的。

越长大他越被迷茫困惑纠缠,他当时的状态,现在来看,就叫忧郁症。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真相总会有大白的一天。净饭王等家人对佛陀的隐瞒真相,弄巧成拙,最后也就慢慢的被佛陀接触到了,他越来越困惑,整日忧伤,本来也对参禅悟道感兴趣,就更加深了他对世俗这些事情的厌倦。

碰巧佛陀出城,到了城外才知道那座城,看到了全城都是老弱病残,生老病死的人,这些人都恨他,是他害了大家,是因为佛陀才导致大家骨肉分离,有家不能回。

这就更触发了佛陀的慈悲心,还有他的悔恨,这种心情要自己去体会,一系列的事情机缘巧合的都被他碰到了,加上他的堂兄长-提婆达多,千方百计的对佛陀的算计,为争王位,更促成了佛陀出家修行的助缘。

所以人生也是需要敌人和对手的,敌人和对手也是促成一个人的成功十分重要的机缘。这就像久病成良医,往往那些中医学的非常好的人,都是有原因的,不是身体虚弱多病,就是亲人疾病多灾,反而促成了他们去专研医术,终有所成。

佛陀的兄长提婆达多多次谋害佛陀,但不成功,感觉命运之神总是关顾佛陀,这可能就是善良慈悲人的好处,总是能逢凶化吉。

后来佛陀结婚了,他的妻子叫耶输陀罗,十分漂亮善良,是一位公主,为他生了一个孩子叫:罗睺罗。

这所有因缘巧合就促成了佛陀决心要寻找解脱之法,他虽是王子,并不快乐,他的快乐兴趣是禅修,是解开一个个生命的谜团,对王子没什么兴趣,再加上他经历了战争死了很多人,就更触发了他的出家念头,他的求解脱是为了那些可怜的人,怜悯众生,也为了不再有战乱,他决心要寻找一条终极的解脱之道,解决之道。

他的妻子看到他不快乐,每天忧伤,也就同意了佛陀出家,终于佛陀一天晚上半夜离家出走了,这一走就再也没回头了,这一年他29岁,就这样他放下了一切,瞒着他的父母出城了,成了一位弃绝者。再一次回家,已经是六年后了,是他成佛之后了,已经不是原来乔达摩了,而是一位没有了爱情、亲情分别的觉悟者。

再他离家出走之后,到处去拜师学禅修,六年苦修,在森林里生活,吃野果子,乞讨为生,这不是一般人能熬过来的,甚至只以喝水为生,最后连水都不喝,差点饿死了,最后一位牧羊女用乳糜供养才得以身体恢复。

从此他想通了,苦修这条路走不通,苦修失败了,放弃了苦修。该吃吃,该喝喝吧,身体营养恢复了,最后又经过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菩提树下打坐禅悟,终于在第四十九天的时候觉悟了,也就是成佛了,然后就进入了四十九年的弘法阶段,创立了佛教。

以上我简单的复述了佛陀的成佛之路。佛陀的人生经历也是一部传奇。

古往今来,大成者必是大难者,我们往往只看到了圣人成就的一面,而没有看圣人背后承受的巨大磨难和煎熬的历练,才能有那么大的成就。

“烦恼即菩提”,烦恼就是智慧的因,大智慧那是和烦恼困惑斗争的结果。这就是辩证法,矛盾论。

了解了佛陀的经历,就是寻找“佛法的缘起”。

佛法的缘起是什么?是为了寻找解脱之法,是为了解决生老病死的问题,是为了解答生命的问题。

所以说,佛法才能解决生命的问题,“心”是什么的问题。这些问题只有通过佛家才能获得一个满意的答案。

有很多人排外,诋毁佛法,认为儒道才是正宗中国文化。但我想说的是,佛法能解决儒家道家解决不了的问题,儒家道家能解决佛法解决不了的问题。

为什么儒释道能成为中华文化的一个整体,因为他们互补,只有把儒释道三家结合起来,取长补短,才能构成一个完美的中华文化系统。

成佛之路就是觉悟之路。“觉悟”二字拆开解释: 看见我的“心”。

明心见性即为成佛。

一念悟即是佛,一念愚即是众生。一念善即在天堂,一念恶即在地狱。

“心”是什么?佛家说的“心”为觉性。能觉能知的本性就是心。

“心”在哪里?不在身内,不在身外,不在任何一处,却又处处都在,所以说“心物一如”。

关于心的处所问题,《楞严经》开头就是佛陀和阿难(佛的堂弟)有关“心”问题的对话而缘起的一部经典。《楞严经》第一卷说的很清楚,有一天大家都出去化斋,阿难因为经过一家人门前,被一个女子的母亲下了淫术,这个女子喜欢阿难,按现在说法,阿难就是一个大帅哥,美女看了都想和他发生关系,她的母亲想成人之美,帮女儿促成好事,用了咒语,阿难被控制了,就和那个女子纠缠起来了,

佛陀知道了,就立马派文殊菩萨持楞严咒前往解救阿难,阿难差点毁了戒体。文殊菩萨及时赶到把阿难和这名女子(叫摩登伽女)带回室罗筏城,也就是佛陀讲楞严经的处所。

然后,佛陀就针对这个问题,阿难为什么会被女色迷惑,从根本上找原因,从心上入手,是因为禅定功夫太浅了。

阿难被称为“多闻第一”也就是记忆力超强,广记多闻,但是他却没有证悟佛法,按现在说法,意思是只会记诵,了解的多,听的多,知道的多而已,但是论到禅定的功夫很浅,禁不起诱惑。

佛陀就和阿难展开了一场彻底的论证,这就是有名的“七处证心”。一问一答,佛帮助阿难证悟心的所在,最后引出的心的所在,解决了心是什么,心在哪里的问题。所以《楞严经》也叫开悟的楞严,就是能让人破迷开悟,明心见性的一部经。

所以,对心的解答,佛法算是比较彻底完备的,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佛家达到了对心最究竟的证悟,也只有证悟才能解答心的问题。

佛家说的这个心,那是究竟的,彻底的,是本体的心,是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的。

佛法说的“心”绝不是我们理解的肉体之心,脑内意识之心。

理解了佛法说的“心”,也就理解了王阳明心学之“心”。这个心和佛家说的心一脉相承,王阳明是精通儒释道的人,阳明心学之“心”是良知本体,是觉性,是本体心。最有名的四句教: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佛家和心学之本体“心”,是恒常觉照,不生不灭,和万物融为一体的,这里说的心不是人独有的,是万物共有的,万物在心中,心在万物中。

只有理解了佛家和心学说的“心”,也就理解了王阳明说的“我心即宇宙,宇宙即我心”很多人把王阳明的心学叫唯心主义,实则不知道心学之何之为“心”?哲学之何为“心”?二者有何区别?

万物都有觉性,不等于万物都有认知和意识。意识是人脑的功能,是后天进化来的,这就引出了哲学。

哲学是谈认识,不管是唯物还是唯心,这个“心”,说的是脑内之“意识”心,确切的说,哲学家并不知道心是何物,只是把意识当成了“心”来理解。

我们一般说的心,或说的是体内之肉体心,或把第六意识当成心,这都不是真正的心。真正心是觉性,是空性,是和万物一体,只能靠觉悟和证悟,也就是只能靠禅定去悟,别无他法。

意识是脑之功能,是后天进化而来的,是人的实践劳动所需进化出来的。意识起认识作用,我们能认识世界万物都是意识的作用,意识最大的功能就是能抽象概念,分别事物,能分清大千世界各种物相,不会把火当成水,能分清男人和女人,能分清是非善恶,能思考等,这统统是意识的作用。

哲学谈的是认识,是谈意识和物质世界的关系问题,这是哲学能解决的问题。

人必须先有觉性,感知觉照万物的能力(这是佛法说的心)。而后才有意识的分别、概念、抽象、判断、思考、记忆等认识作用(这是哲学所说的心)。

到这里,我基本把儒家、道家、佛家、哲学大体总结了下。

发现没有?

儒道佛哲,各有各自的体系,各有各自的定位,各有各自的功用,各自层面不同。虽然他们有内在的联系,但是大体框架和思想体系是不同的,也叫特殊性。

特殊中又有共性,在特殊性上又有一致性。在特殊中找联系,在联系中找特殊性。

儒家立足现实天地人三才结构,解决“成人”和“成事”等问题。

道家立足自然,以自然为参照和法则,映射到人,来解决现实的人、事、物的关系问题。

佛家立足生命之本,以求觉悟、解脱、开智慧,来解决“生老病死、烦恼”等问题。

哲学立足人(意识)和世界(物质)的关系,以认识为出发点,来解决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是探讨世界观和方法论的问题。

所以我一直说,各种学问思想都有各自的优缺点,都有各自的局限性,各有各的优势,不管哪一家都不可能解决所有的问题,都只能解决某一方面的问题。

只有综合起来看,不偏向哪一门哪一派,各取所需,取长补短,优劣互补。我们要辩证地看待这些优秀的文化思想。

学儒家,我们会积极入世,成人成事,内圣外王。

学道家,我们会顺应自然,有所为有所不为,为可为之事,不为不可为之事,尽人事以听天命。

学佛家,我们会解脱烦恼,开发智慧,证悟生命之本,了脱生老病死,求得解脱以获得圆满的人生。

学哲学,我们会科学的认识世界,改造自己,改造世界。利用哲学的世界观,方法论来处理世事。

所以,将“儒释道哲”结合起来看待,相对来说才算是一个完美的思想体系,才符合我们中华文化的道统思想和包容性,“和而不同”才能成其“大同”。